“不是你自己求的吗,怎么又骂我?”裴梦回笑吟吟。
语罢,他抱起阮霜白走向床榻。
床榻拾捯得一丝褶皱都没有,上面铺着厚厚的锦被,两个圆枕亲亲热热凑在一起,唯有床角边缘遗落几根柔软的兔毛。
裴梦回心念一动,室内突然起风,青纱帷幔层层叠叠飘荡起来,飘着飘着,青色尽褪,青纱慢慢变成了火红明亮的赤色。
薄纱起雾,旖旎盘旋。
好似云边烧红的晚霞,浓烈得如火炽热。
阮霜白趴在裴梦回怀里,看见青纱骤然变红,不禁轻叹出声。
“好漂亮啊……”
就像成亲时的红纱帐一样。
然后他就被丢进了红纱帐中,柔软的锦被托住腰,雪白的发丝散在床榻,轻轻抬起清秀的脸庞,看向逐步逼近的男人。
阮霜白的心脏不受控制,上上下下窜个不停。
烛光在裴梦回身后,为修长挺拔的身形镀上一层暖色,原本冷白的肤色在此刻亦柔和几分。
在阮霜白看来,裴梦回是典型的坏男人长相,狭长的眉眼微微上挑,藏着人看不懂的幽深,嘴唇薄而凌厉,若非素日里常挂着一抹邪佞的笑意,定然看上去十分薄情。
可这个薄情的坏男人正凝望着他,眼底翻涌起浓烈的情绪。
不知道那种情绪叫什么,但他很喜欢。
喜欢裴梦回对他露出不一样的神情。
这是独属于自己的。
很快,一张俊脸凑到眼前,呼吸相闻,阮霜白咽了咽口水。
紧接着,他被推倒在榻上,手腕被男人反扣在床面,柔弱的小白兔彻底失去逃跑的机会。
裴梦回垂首,生涩地解着阮霜白的衣裳,赤红的腰带一拽就脱落,里面却还有好几层,纱罩、锦缎、中衣,繁复且复杂。
他耐着性子慢慢解,其间不住地用手丈量身下人身躯的每一寸,有种要把对方摸遍的冲动。
好痒。
阮霜白受不住肆意妄为的大手在身上乱摸,眼尾被逼红了一片。
“你……你就不能快一点嘛……”
脱个衣裳磨磨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