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的灵力往体内钻。
阮霜白浑身放松,迫不及待想要进灵泉打个滚。
裴梦回把他放下来,脚尖触地的瞬间,阮霜白踢掉了鞋子,光洁的玉足踩在柔软的绒毯上,暖烘烘的。
灵泉水欢快地流动,仿佛在迎接谁的到来。
阮霜白展开双臂,眼巴巴瞅着面前的男人。
“嗯?”裴梦回疑惑不解。
阮霜白仍旧保持双臂打开的姿势,分明是只小兔子,偏要模仿蝴蝶张开翅膀。
几息后,裴梦回明白了什么。
“你不会让我帮你脱衣裳吧?”
阮霜白笑起来:“对呀,夫君为我宽衣。
”
“晓不晓得羞耻心三个字怎么写?”
“道侣之间共沐汤泉很过分吗?我还想鸳鸯戏水呢……”
裴梦回提醒:“你是兔子,不是鸳鸯。
”
“兔子戏水行了吧。
”阮霜白嘴巴瘪瘪。
“自己泡,我出去等你。
”
“你先别走!”阮霜白低头扯住身上的红色绦带,“我好像解不开了……”
说实话,裴梦回对这个说法的真实性持有怀疑态度,谁会傻到解不开自己的腰带?鉴于某只小兔妖小心思越来越多,编出来骗人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裴梦回没有轻举妄动,盯着手忙脚乱的阮霜白,慢悠悠开始指挥。
“扯左边那条短一点的带子。
”
“不对,朝下扯。
”
“用力一点。
”
阮霜白满脸郁闷,怎么扯都弄不开,可怜兮兮凑到裴梦回面前:“帮我解开嘛……”
裴梦回脑门青筋直跳,心想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该死的厄兽,不干人事。
裴梦回垂首,轻而易举解开了绦带,红色丝绦艳丽夺目,握在掌心轻若无物。
攥住绦带,雪白衣衫骤然散开,裴梦回的视线没有停留,打算转身就走,结果忘记把手里的绦带丢掉。
踏出一步,阮霜白在身后拽住绦带另一端,裴梦回感觉手心突然一紧,紧接着耳畔响起软绵绵的声音。
“夫君要偷走我的腰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