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
“亲到夫君啦。
”
禁锢在腰间的手突然一紧。
裴梦回神色不明,把兴奋的小兔妖扶稳,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碗汤药,沉声道:“先把药喝了。
”
药香袅袅,冒着热气,一看就刚熬好。
阮霜白沉浸于恢复人形的喜悦中,乖乖捧起了药碗,结果刚闻了一下,细眉瞬间拧成一团。
好苦的味道,没喝都感觉到苦。
这玩意儿怎么喝呀?
“一定要喝吗……好难闻的药。
”
裴梦回敲敲药碗边缘:“良药苦口。
”
“那你喂我。
”
“自己喝。
”
“说好接下来三天都听我的,你不会出尔反尔吧?”阮霜白拿出杀手锏。
裴梦回装傻:“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这种话。
”
阮霜白立马掏出在菩提灵木上录的留音石,贴着对方耳朵放,唇角上扬,心想还好我聪明,提前做了准备。
听着留音石里的对话,裴梦回难得噎住。
小兔子心机越来越重了,不知道跟谁学的。
好半晌才认命接过药碗,说道:“好,喂你。
”
白瓷汤匙在褐色汤药里搅拌,裴梦回舀起一勺苦涩的药,递至小兔妖的唇畔。
阮霜白却噘起嘴巴:“烫,要夫君吹一吹。
”
“得寸进尺是吧?”裴梦回抬眉。
“说好的三天。
”
裴梦回轻轻吹凉汤药:“快喝,否则药碗在我掌心只会更热。
”菩提灵木压制的火属灵力隐隐有反弹之势。
阮霜白闹够了,见好就收,乖乖低头喝药。
一口又一口,直至苦汤药彻底入腹,舌尖苦味蔓延开来,让他不免撇撇嘴巴。
太苦了。
“有没有糖呀,我压一压苦。
”
裴梦回古怪地瞅他一眼:“我是毒医,不是街边卖蜜饯的商贩。
”
“真的没有嘛……”
阮霜白苦得眼泪都出来了,小声抱怨着:“夫君不疼我……”说着就抬起脑袋,把唇印在对方的薄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