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勾住裴梦回袖口,圆润粉红的指甲在深紫色布料上泛着光泽,指尖轻轻摩挲两下,一双眼睛水盈盈的,似引诱似装可怜。
仿佛拒绝他就是天底下最罪恶的行径。
分明是只失忆的单纯小白兔,跟谁学的这一套?
裴梦回深吸一口气,敲了敲他的脑门,难得严肃正经道:“记住你现在的话,恢复清醒以后可别说我没劝你。
”
“倔兔子。
”
阮霜白听不进去他的话,只关心一件事:“现在能抱抱了吗?”
“刚才不是抱过了?”
“不算。
”
养兔子真麻烦。
裴梦回伸出手把他拥入怀,淡淡的草木香沁入心间,阮霜白趴在他怀里,心满意足地蹭蹭脑袋。
柔滑银发与泼墨的青丝交叠纠缠,宛如月华落入深潭。
银发美人垂首,用下巴打着圈摩挲对方的胸膛,不知疲倦似的。
高境界修士对身体的感知更为强烈,轻微的触感亦能放大,哪怕隔着衣裳也无法阻止胸口的酥麻,像是水面荡起涟漪,一圈一圈由内而外扩散。
裴梦回眸子暗了暗。
“你怎么一直用下巴蹭我?”
阮霜白乖乖答道:“兔族都是用下巴留下气味,用来圈自己的地盘,让其他人知道这个地方有主了。
”
指尖轻点胸膛,他的语调软绵却执拗:“你,我的。
”
裴梦回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胆大包天,还敢在我身上圈地盘。
”
“就要就要嘛。
”阮霜白黏黏糊糊撒娇。
二人依偎在一起,宛若一对真正的恩爱道侣。
气氛正好,裴梦回突然拿出一块留影石,把他们现在的姿势保留下来,故意低头:“小兔子,我是你的谁?”
“夫君。
”阮霜白抬起脑袋。
“诶,你干嘛录下来呀?”
裴梦回勾起唇角:“等你恢复正常放给你看,让某只小兔子知道何为无地自容,何为羞愤难当。
”
简直恶劣,温柔不过眨眼。
阮霜白嘟囔:“我现在知道了人心险恶……”
“后悔了?”
“不后悔,”阮霜白语调仍旧软绵绵的,如同含了蜜糖,“夫君夫君夫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