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霜白更害怕了,手指揪住裴梦回衣袖零星布料,小声说:“它昨天想吃我……”
“你放心,它挑食,”裴梦回说,“不吃修炼成人形的妖族。
”
“对对对,你别害怕呀,”小秽吐着信子,“虽然我不是什么好蛇,但你既然是老裴的媳妇儿,我肯定不会馋你的。
”
“俗话说的好,兄弟妻不可欺。
”
“我就是饿死也绝对不可能咬你一口。
”
兔子惧怕蛇类是刻在骨子里的,不过阮霜白还是弯起唇角,小心翼翼说:“可以给我一段时日适应吗?”
小秽一甩尾巴:“小事小事,你们继续腻歪,我找个阴凉晒皮去咯。
”
“明日我们前往银砂之境,你不要跑太远,实在没事干过来替我守着丹炉。
”裴梦回安排道。
小秽脸色一变,不着调的语气忽然沉下来:“怎么突然要去?”
“找到一点线索。
”
“都这么多年了,确定没有弄错?”
“晒你的皮去吧。
”
“嘶。
”
阮霜白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左看看右瞅瞅。
小秽临走前,用金黄的瞳眸瞅着院内的两人,咳了咳说:“青天白日的,又不是我们蛇随意交尾不挑地方,你们就不能回屋吗?”
“你们兔族比蛇还开放?”
闻言,阮霜白从头红到脚,蹙着眉羞恼道:“我们没、没有!”
这条蛇居然误会他们要露天席地做那种事……他是一只爱干净的小兔子,绝对不可能在除了床榻以外的地方……!
“是是是,没有没有。
”小秽敷衍两声,呲溜一下滑走,消失无踪。
裴梦回摇头失笑。
阮霜白一扭头就瞧见裴梦回唇角高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叉着腰说:“你的蛇跟你一样!”
“跟我一样毒?”
“下流。
”阮霜白抿唇,耳根的红晕久久不退。
结果裴梦回笑得更加起劲儿。
……
月上柳梢头,寂夜空明。
庭院回荡着风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