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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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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小声地和他说一句抱歉,也会和女同学结伴上厕所,在镜子前互相整理发型。

    会在篮球赛的场边给暗恋过的男生加油,等着结束后给他递一瓶水。

     后来一切戛然而止在那晚母亲说,想让她去英国打工。

     偷渡来英国的第三天夜晚,桑园永远都会记得。

     那天她刚在酒吧兼职做服务员,跟客人喝到凌晨四点。

    走回去的路上,滑倒摔在了雪地里。

    漫天的雪花飘在自己身上,但用尽全身力气也站不起来。

     在雪地里躺了半个小时靠着最后一丝理智爬起来走回了家,因为胃疼想烧热水喝,结果倒水的时候滚烫的热水全浇在了自己手上。

     在醉意下拖着晕乎乎的身子躺在床上连手都没用冷水冲,第二天醒了满手水泡。

    但是怕耽误工作,忍痛拿根针把水泡全部挑破,潦草抹了点药包了层纱布就照常去上班了。

     雪漫伦敦的那天,桑园戴着薄薄的橡胶手套在后厨洗盘子,手套里是已经浸出血的纱布和底下溃烂不堪的皮肉。

     直到现在,在明亮的灯光下还能看见她手上一小片浅浅的疤痕。

     也是那天之后,桑园没再和母亲叫过一声苦。

     现在,突然一种正常的,乃至接近人上人的生活砸向你,你会接受吗? 桑园握住了那串干枯的紫罗兰花束,“埃文斯先生,我想我愿意。

    ” “我愿意做您的妻子。

    ” 本该在神圣教堂里面对牧师许下的庄严承诺,却在这个瓢泼雨天被轻易说出口。

     -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我愿意。

     一个别有所图,一个口是心非。

     “很高兴,萝兰小姐能成为我的新婚妻子。

    ”彬彬有礼的人说起场面话来也是如此悦耳动听,以及浮于表面。

     “好了,萝兰小姐快去洗澡吧,别着凉了。

    ”埃文斯贴心提醒道。

     想到那天浴室的场景,桑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自己去洗就行......” 埃文斯目送桑园转身,走到一半,桑园靠在楼梯扶手上说:“先生,这个盒子......我可以放在哪里?” “哪里都可以。

    ”埃文斯颔首。

     “那这束花呢?” “这花,应该活不久了。

    ”埃文斯足够口下留情,他都没说这花早已死透了。

     “可......我想留着,试试能不能养活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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