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小心!”
桑园抬头一看,发现巷口处一个带着棕色头套的黑人壮汉已经举起空洞洞的枪口指向她。
黑人按下了扳机。
第二声枪响。
可能都没过0.001秒,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闪现挡在桑园面前。
她抬头和来者怔怔对视。
桑园因受惊的瞳孔猛然缩起,埃文斯灰绿的瞳仁此刻却绿到异常发亮,变成了一条竖直的线。
子弹打穿了埃文斯的腹部。
“萝兰,跟我走。
”埃文斯喊了一声桑园,声音低沉到几不可闻。
桑园愣怔地盯着埃文斯干燥的腹部发呆。
没有血液,可卓汇的血流了自己满手。
卓汇说,桑园,带我回家吧。
可埃文斯却说,萝兰,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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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写小剧场有点破坏氛围,但埃文斯还是有话要说:你送花就送花,薅我种的紫罗兰干什么?知道我养这玩意养了六百年吗?
卓汇:怎么死了还要被人骂啊?
003634你是什么人
等闻讯而来的警察搜救到这里时,只剩下呆坐着的桑园和已经毫无呼吸的卓汇。
救护车拉走了卓汇,警察带走了桑园。
以目击证人的名义。
桑园最后终于还是到了这个她从踏入英格兰土地起最抗拒的地方。
伦敦大都市警察厅。
桑园坐在询问室里,低着头一句也不说,只装听不见警察一遍又一遍的问话。
偷渡前,船上的偷渡客都接受过蛇头的训练。
如果遇到警察的盘询,一律装哑巴。
一旦被查出是偷渡来英国的,将会被扣留、上庭、罚款,最后遣返回国。
“你叫什么名字?”
警察昆西第五次问出这句话时语调里带了股明显的不耐和愤怒。
桑园仍旧低头坐着,两只手紧紧扭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