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斯提醒,桑园才看了看自己的手。
刚刚撞到埃文斯的胸膛,一只手晃出去擦到了粗粝的墙面,浅浅血丝浮现。
桑园好像一直都是易流血体质,从小到大也就习惯了。
她随意地摁了摁伤口:“不碍事,一会就好了。
”
一楼落地钟敲响,不多不少,正好十二下。
桑园甚至还没看清眼前瞬间闪过什么东西,下一秒自己被一股强硬的力道掼在墙壁上,脖子被埃文斯的手臂紧紧锁住。
房门“嘭”一声关上,屋内一片漆黑。
只有埃文斯的眼睛在发光。
灰绿里掺了点红。
“呃......埃文斯先......”桑园都没来得及说完话,就惊呼出声:“啊......”
埃文斯捏起桑园的手臂,低头唇覆上了她的手背,轻轻摩挲,舌尖时不时伸出舔舐一口渗出的血迹。
桑园原本就悸动的心脏仿佛再度被撒上一把热盐,烈火一烤,浑身都在滋啦作响。
本是白净的手背被埃文斯来回舔咬后,红了一大片,比原先只是擦到墙面的样子看上去更为严重。
但还没停止。
埃文斯像是在行使英格兰的吻手礼,紧紧攥着桑园的手指,嘴唇一寸寸沿着手背往上挪,再将她的手翻面,正对上桑园的手腕内侧。
温热有力的动脉,异于常人的暖意。
跳动的声音在埃文斯脑海里越放越大,直至被渴望鲜血的欲望充斥。
尖牙已不知在什么时候长出,堪堪抵着桑园手腕处的动脉,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着。
娇嫩的皮肤脆弱到只要埃文斯一用力,就会被戳破。
桑园那只被埃文斯紧握着的手已全是汗,滑腻得不行,她想抽出擦一擦却不得法。
“你知道我是谁吗?”
黑暗中,埃文斯的声音突然响起。
“您......不是埃文斯先生吗?”桑园困惑答道。
埃文斯低笑了两声,从胸腔里发出的笑声显得很沉闷。
“凭他也配。
”
埃文斯高举起桑园的手到她面前,缓缓说道:“你忘记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