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又连忙将眼神挪到别处。
“想说什么尽管说。
”
“我,我什么时候可以走,明天还要上班......”
上班只是借口,桑园敢打包票她绝对付不起这间单人病房一小时的钱。
“你如果再去上班,可能你的房东先生没过几天就要面临警察的盘问,为什么他的地下室里多了具骨瘦如柴的亚洲女尸,罪名是虐待奸杀。
”
桑园咬住下唇,讲不出一句话。
“你这几天就先住在这吧。
这里是私人医院,不会有人来查问你。
”
“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桑园非常惴惴不安。
从小母亲就和她说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没有白住的私人医院。
“我雇佣你做模特,你在这期间出了意外。
应该算工伤吧,我有义务对你负责。
”
桑园明显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资本家不会这么善良,有所为必有所图。
埃文斯站起,俯身到桑园眼前,深灰绿的眼眸对视桑园黑漆漆的瞳仁,“你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个故人。
”
“ta......还在吗?”桑园怯怯问道。
埃文斯一下离她太近,有点不适,却又不敢大幅度躲闪。
埃文斯看着眼前的桑园,与六百年前的人影重叠,竟有一瞬间的恍惚,甚至不知该如何回答桑园的问题。
“应该吧。
”语气里不自觉也带了股犹豫和困惑。
“应该?”
“嗯,应该。
只是我很久没见到她了。
”
“有多久了?”
“很久,久到我自己都忘了。
”
“可是,您看起来很年轻。
”
“是吗?”埃文斯很浅地勾了下唇,笑意却不达眼底。
桑园还想继续问下去,却被埃文斯主动截停了话题,“天色不早了,萝兰小姐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来看您。
”
埃文斯转身欲走,桑园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都没顾上肩膀处滑落的衣服,这让她看起来像一块无比诱人的餐前小点心。
“埃文斯先生,我叫桑园,桑树的桑,花园的园,您以后可以叫我桑园。
”
这是桑园第一次主动向外国人介绍自己的名字。
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听到埃文斯叫自己萝兰,他每次叫她萝兰,总像是在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
这令她感到不适,虽然她并没有任何理由去解释自己这变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