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声音,可那些缠绵的低语、暧昧的喘息,却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剜着她的心。
天渐渐亮了,屋里的烛火却一直没熄。
江成竹跪了一整夜,腿早已麻木,脸色惨白如纸。
她不知道这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可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裴长宁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苏挽月以盛王府女主人的姿态住了进来,裴长宁对她宠爱至极,甚至为了她,把府里的竹林全挖了,种上了各种珍稀药材。
他带着苏挽月四处游逛,情意绵绵,却偏偏要让江成竹跟在后面,亲眼看着这一切。
江成竹像是被扔在沙土上的鱼,一点点干涸窒息,可裴长宁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苏挽月也渐渐放开了胆子。
她曾经因为江成竹受尽冷落,如今终于有机会报复回来,自然不会手软。
她让江成竹端着滚烫的茶壶站在一旁伺候,稍有不慎,水洒了,便让人重新添上开水,烫得江成竹满手血泡。
她让江成竹在冷水里浣洗全府人的衣物,不许她打扮,只能穿粗布素衫,像个最低等的奴仆。
只要她心情不好,江成竹就得跪在她房前,直到她消气为止。
而这些,裴长宁全都默许。
他甚至乐见其成,每当苏挽月想出新的法子折磨江成竹,他还会揽过她,在她脸上亲一下,像是奖励。
这天晚上用膳时,苏挽月忽然心血来潮,让江成竹弹一曲《凤求凰》助兴。
江成竹愣住了,她的琴艺,是裴长宁教的。
那时候,他坐在她身边,手把手教她指法,说她弹琴时,手指像蝴蝶一样美。
可如今,她的手指满是水泡,又红又肿,连动一下都疼得钻心,还怎么弹琴?
见她不动,裴长宁冷冷开口:“耳朵聋了?挽月想听琴,你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