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成墨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出过王宫,一直都在偏殿书房,他听到太监通禀就跑了出来,看到父亲颤巍巍地递给他一封信。
姬成墨看完,口干舌燥,拿着信的手都抖了起来。
“禀王上,路将军已经到了宫门,这就要进宫了。
”一旁有个宫女疾步走来。
“不准让她进!”梁王吓得声音都变调了。
那宫女吓了一跳,茫然地看着他,“那奴婢这就去告诉……”
“不行,父王不必过于担心。
”姬成墨连忙把父亲给摁住了,他赶紧道,“父亲,对方即便有宫变之心,也不可能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宫变,因为对方回来得也很急,她总要联络自己遗留在睢丘的亲信和支持她的宗亲,把一切安排妥当才能动手,不然就算宫变,她也是孤立无援,只能让棋盘变得更乱……”
梁王一下子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擦着头上的虚汗道:“成墨啊,要是没有你,为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那你说……为父该怎么办?”
“一不做二不休。
”姬成墨目光微动。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默契藏在心中。
路云滨进宫时按照宫规除去了甲胄和武器。
从接受幕僚建议,到突围,给她的时间仅有一天一夜,眼下并不是逼迫梁王的好时机。
她为了平息投降派的声音杀了不少的人,包括在她手下做事多年的下属。
路云滨虽然不怎么在乎这些人的命,但却不得不在乎路家军整体的忠诚。
杀一两个下属震慑,会让军队整体凝聚力更高,可如果杀得太多,只会使更多的人寒心,让军队变成一盘散沙。
她忍了又忍,没有处决掉那个提出建议的幕僚,而是让深受她信任的两名副将盯着对方,如果对方有异动,那就直接动手杀了他。
料想应当无碍。
然而当路云滨一步一步走进王宫深处的时候,身后宫门猛然一合,她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