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又得到了宋兆雪的认同,商悯心中并无自得。
宋兆雪看着商悯,“看来我果然是眼光独到。
”
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把话问得更明白,可转念一想,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那么再多问几句又何妨?
他憋着一口气,鼓起勇气问道:“师姐,你想要当皇帝吗?”
“我想。
”商悯轻而易举地给出了答案,她清澈透亮的眼睛凝视着宋兆雪,眼中并没有逼迫,好像也只是单纯地询问道,“宋兆雪,你想当皇帝吗?”
宋兆雪浑身一震,不敢说出那个答案。
因为这会招致忌惮。
在母亲面前,他也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
但他不知道母亲是否有成皇之心……可能没有,如果她有,那么她足以有几百上千年的时间去谋划。
也许母亲并不是看重权力,只是想用权力武装自己、保护自己。
权力在某种程度上和生命的价值是画等号的。
“不敢那么想。
”最终,他道。
看到宋兆雪紧张的神情,商悯莞尔,“多看看吧,师弟。
”
“看看……什么?”宋兆雪一时没反应过来。
“多看看武国,多看看这人世。
”商悯眼含深意,“多看看你自己,也多看看……我。
”
估量一下自己的能力,评估一下自己的城府,衡量一下自身的筹码,再看看武国上下国力相比他国如何,军队战斗力是否又比那些强国高。
最后他会发现,要战胜她只能依靠毒杀和刺杀之类的诡谋。
他只是一个流亡公子,而商悯已经握有了最大的权力。
商悯不只是希望宋兆雪摆正自己的心态,明晰自己的道路,更希望他明白自己的位置――臣子。
他们之间有着一份做质子时的情谊,商悯希望,宋兆雪不要把这个情谊消磨掉。
现在商悯是武王,他是公子,所以他是臣。
如果将来的某一天商悯成为皇,他依然只能是臣子。
放弃那些不该有的想法,抛弃那些不该有的野心。
人有野心,这并没有错,前提是,不要挡商悯的路,不要阻碍她想做的事。
宋兆雪脊背上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他垂下头:“师弟谨记。
”
……
在局势的一再催促下,商悯带着侍从踏上了前往北地的路。
敛雨客和宋兆雪当然也跟在她身边。
这对于朝鹿的影响其实并不算特别大,但变化当然还是有的。
第一样变化就是奏折从送去王宫变成了送去陪都临宁城。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武王到了陪都也要努力处理政务啊。
第二样变化是朝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