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死了鳞片才能摘下来。
敛雨客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恐怕只有像白珠儿那样用取巧的办法褪一层壳才能够完全除掉,蛇类等需要蜕皮的生物,应当也能做到。
如果我亲自出手,可能也能找到方法,但是需要时间去试……”
“来不及了。
”商悯的话让敛雨客一愣。
“什么来不及了……”他意识到事情不同寻常。
“你赶不及从赵国跨越大半个大燕来救我了。
”商悯以极其平静的口吻说,“胡千面和涂玉安的黑鳞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谭闻秋要亲自来杀我了。
”
敛雨客勃然变色。
“以谭闻秋的速度,从宿阳到西北,只怕要不了几天。
如果她以人形赶路,那么我的时间还多一点,如果她完全现出极速追击而来,恐怕三天之内就能找到我。
”商悯的眼神像冰一样冷静。
“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敛雨客的话语中头一次透露出了急切的意味。
“我刚才也问过子邺了……他的回答和你的回答一般无二,但是我也赶不回宿阳找他。
如果我去宿阳,大概会和谭闻秋转个头对头吧,她还要谢谢我自投罗网了。
”商悯手摸上了胸口,刚想拿上金蟾和父亲联络,动作却突然停住了。
此时此刻,她突然间意识到了一件事。
父亲愿意为人族而死……那么他会为她而死吗?
会!她不需要思考就得出了结论。
商悯从不质疑父亲对她的爱与重视,她更清楚,父亲并不是一个完全的权力生物,他遵循着古往今来王侯将相行事的准则,实际上也有包容上下的仁心,他有大理想、大抱负,也愿意为他人付出真心。
父亲他,是一个脚踏实地的理想主义者,而并不是一个适应着当今权力结构也将自己融入了权力结构的“王”。
父亲掌握替命之法,如果他知道她遭遇了这等险境,会如何做?
商悯想到了他以自己的命换苏归的命,现在苏归找到了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