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苏归表情温和,“本来穷尽毕生之力,也只找到了那么一个办法。
没想到此刻竟然有了转机,只是桎梏仍在,我难以对你说明。
这个新的办法是你托郑留带给我的,虽然只是你无意而为,但或许可以一鼓作气解决两个麻烦。
”
前世没有找到的第二方法,今生反而找到了?商悯茫然,接着思考。
她和郑留数次传信,苏归恐怕会定期查看郑留的记忆,可能是她的某一次传信中透露了情报,让苏归抓到了线索。
如果是那样,那么她透露的情报必然是与谭闻秋相关的,而且,苏归说可以解决两个麻烦……商悯细细回想,想到最近一次她和郑留提及谭闻秋的事,曾对他仔细描述了峪州城下的血屠大阵,想从郑留那里知道更多的线索。
可是郑留也知之不详。
“难道是……峪州?”商悯目光希冀。
苏归笑了。
“太好了!”她难得激动,跳过去抱住了苏归的脖子,险些落泪,“父亲不用替命,老师也可重获自由,而且那个大阵也能……”
“还需再等等,那里的人还没有迁移完。
”苏归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风险仍在,需要把它降到最低。
”
商悯一顿,不好意思地松开他的脖子,旋即心中又产生了新的疑惑。
“老师的桎梏……好像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严格。
”商悯低声道,“你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自由行动,并且也不会被谭闻秋察觉到。
”
当初苏归将她送出燕军夜行数百里,谭闻秋都没有发觉异样,足见苏归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被谭闻秋掌控着。
苏归沉默着点头,承认了这一点,可是他眼中也有迷茫,“偶尔,它的禁锢会松弛下来,我也不知原因。
”
商悯想了想,认真道:“不知原因,但可以确定的是这是好事。
老师,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吗?”
“杀掉胡千面和涂玉安时,通知我,我才好把握时机。
他们一死,谭闻秋定会来西北。
”苏归从袖中取出一物,那是一枚竹简,“将它捏成两半,我就能感知到。
”
商悯见它收进怀中,又确认道:“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苏归平和的话语中是极深的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