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
“你所驾驭的乃是陶土人偶之身,这具躯壳之内并无完整的魂魄,只有你投射而来的一小片真灵。
我此刻教你出窍,便是要你灵识离体,你本体魂魄在身而化身真灵离体……甚是奇妙,从未有过这样的人,上古时期也没有。
”
“圣人不是能造化身吗?我的化身之体就是祖先传下来的。
”商悯不解。
“这稀罕物不是每个圣人都能有的,将化生土捏成陶俑再赋予血肉的本事仅武圣一人,但武圣不擅出窍之术。
所以我说,‘未有先例’。
”敛雨客笑了笑,“要是你的化身能出窍成功,我想便如那风筝。
”
商悯眼前一亮,接道:“纸鸢高飞,但是始终系着长线,因此不会迷失方向。
只要有本体牵绊,哪怕一缕魂魄离体,本体也能唤回?”
“唔,仅为猜测,试试便知。
”敛雨客道,“好了拾玉,你坐端正,我要开始了。
”
商悯依言盘膝而坐,闭上眼睛,听到耳边传来口诀,她心底默念,按照口诀上的方法放空思绪,将意念集中到眉心灵窍上。
忽然有一根手指点上了她灵窍所在之处,她只觉脑袋里嗡的一响,简直像庙堂里的铜钟被叩响了,震得她大脑一片空白,接着感觉双脚离地,好像是要离开躯壳了……
“拾玉!”
敛雨客喊了一声。
商悯茫然抬头,发现自己已经脸朝下倒在了地上,魂魄根本没出窍,是她晕了。
远隔千里的峪州谭国宫,商悯本体受到牵连一头栽到了眼前的砚台里。
谭桢大吃一惊,急呼宫侍去请医者,以为她是劳累过度昏过去了。
商悯颤巍巍地举起手:“我没事,不用请医,回去睡会儿就行了。
”
谭桢欲言又止,最终把手帕递给她:“擦擦吧,都是墨……”
与敛雨客相对而坐的身外化身爬起来,盘膝坐地,“再来!”
如此往复十几次,从白天练到了黑夜。
每次她头晕栽倒,敛雨客都得喊她一声,确定她不是魂魄离体,这才放下心。
直到第十六次,商悯的身外化身没有晕倒,而是头微微垂着,呼吸停滞了。
“拾玉?”他叫她,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