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自己身体里面全是人血了。
“不,好像不能这么说……我确定我的魂魄站在人族这边。
”商悯肃然道。
谭桢嘴角抽了抽,“你放心,我信你。
”
商悯的心回落了一点。
“我信你是因为,若你是妖族,那谭闻秋根本不会有暴露的机会,谭国人早就不明不白地全死了。
”谭桢道,“我倒是更好奇你是怎么假装成妖的。
”
“有一点特殊技巧。
”商悯笑笑。
谭桢瞥了她一眼,也就随口一问,没指望她回答。
“有两个疑点,我百思不得其解。
”商悯望着那星河闪烁的夜空,“谭公请想,涂玉安和胡千面的目的是什么?”
谭桢皱眉:“自然是为了搅浑水,好让各国诸侯对我谭国群起而攻之。
”
“那他们已经做到,何必再来峪州,在边境逛几圈制造些骚乱,见好就收立刻撤走不好吗?”
谭桢一顿,也意识到这个盲点。
搅浑水是目的之一,胡涂二妖实则另有图谋?
“若他们想直接刺杀国君,这不是说不通……可由此,再度引出了第二个让我倍感疑惑的点。
”商悯说话的语速不紧不慢,显然已经在心里翻来覆去琢磨了许久了。
“这谭国算是谭闻秋的起始之地,可此地她居然没有布置更多的妖族势力,多安插几名细作,好让他们为她办事。
若说她觉醒妖身时已经嫁人,这或许能解释一二,可是凭借公主身份,这几十年时间她把手伸回谭国朝堂也不是做不到吧。
不安插细作,反而派宿阳的妖来谭国办事,这说不通。
”
“要知道,谭闻秋攻谭的最大原因,是她想取回自己被镇压在天柱下的本体啊。
”
谭桢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脊背一直窜上后脑勺。
凡矛盾之处,必有缘由。
谭桢已经尽全力搜查妖物了,搜捕的范围从峪州一路扩散到边城,峪州作为国都查得最仔细,可是这里干净得就像老鼠光顾过的米缸,找不出哪怕一丁点妖踪。
商悯来了后,也曾协助搜捕,以观气术搜查全城,可依然一无所获。
商悯在宿阳日日窥视各国密报,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