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姬桓也不可能在姬初寒身上用幻心蛊和蚀心蛊那种级别的珍贵蛊虫,她身上的应该是比较容易培育的一种。
这也提醒了商悯,心智不坚定者中蛊只需几句威胁便会对下蛊者言听计从,何须幻心蛊和蚀心蛊?对柳怀信下蚀心蛊,大概是由于此人实在是太滑溜,只施蛊术而不控其神志,终究是大隐患。
宿阳本就是妖窟,被妖以蛊胁迫的人反而少。
商悯接触众多大臣,心里头也警醒着,倒并未发觉中蛊的官员。
因为妖已经完全把持军政大权了,与其费蛊去挟持朝中小官,不如将数量有限的蛊虫用在略微紧要却又鞭长莫及之处。
列如民间各地官员,边城驻军之中,甚至各个诸侯国的机密要处……
“听你描述,你中的蛊应当是较为常见的一种,不是无药可医的罕见毒蛊。
我武国有位能人精通蛊术,说蛊虫通常都是子母两蛊伴生,若能找到母蛊,兴许他能为你解开。
”商悯没把话说死,给姬初寒留了两分希望。
防人之心不可无,姬初寒求生欲望相当强烈,人的想法也是会时时变动的,商悯口中说信她,实际上却真的要防她走投无路之时向姬桓投诚。
姬初寒一怔,心中泛起波澜,却不敢真的把希望系于商悯一句话上,只道:“我回国后会留意一下。
此外我得问一句,武国是在梁国安插了密探吗?要是我发现了什么,该如何把消息传递出去?”
“这便是关键了,你听我讲。
”商悯语气变低,“你们下一个停留的官驿,应当是二十里外的那个。
待到了驿站,你切下一缕发丝藏在屋内,房梁上、床榻下的木缝皆可,待你完成了这一步,我会再联络你。
明白了吗?”
“只需如此?”姬初寒迟疑。
“只需如此。
”商悯肯定道。
“好。
”姬初寒眼中包含着无比复杂的情绪,“我信你。
”
她面向商悯,对她行了一礼,“当日姬桓搜捕我,若无武国尽力斡旋,便没有今日的姬初寒。
请受我一拜。
”
商悯避开这一礼,客气道:“功不在我,表姐也不必拜我。
我武国也并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