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让小满跑这一趟干什么,你顺路带回去不就行了?”
“许是殿下想让小满来认认地方,以后使唤他的时候可多了。
”白珠儿轻描淡写地敷衍了过去。
木成舟捋了捋胡子,谨慎地没有接话。
木成舟不是个脑袋轴的,他老早就从寿宴后殿下的一系列举措中品出了一丝异样,包括她一直以来对白珠儿的微妙态度。
这种微妙,和对待子邺大人的那种微妙不一样。
根据和人打交道的经验,此时木成舟应当避而不谈,绕开这件事,否则他可能就没法儿装糊涂了,这会引火烧身。
树妖怕火,他木成舟合该明哲保身。
可白珠儿到底是他多年同僚,二人在岐黄术上志趣相投互为老师,甚至当初白珠儿入道,就是他引的路。
“珠儿你……”木成舟衡情酌理,顿了半天,在白珠儿的目光下出了口气,颓然问,“殿下可有预备让你卸任岐黄院院首之职?”
“殿下已下令,同僚之间不得对彼此安排互作打探。
”白珠儿道。
确有这条命令,且是白珠儿亲口提议。
木成舟按按眉心,“罢了,罢了。
我的确不该问。
”
但话虽如此,白珠儿瞥他一眼,自然地在他桌案旁盘膝坐下了。
她嗤笑:“老木头,难得看你没有揣着明白装糊涂。
”
“你把我看得也太窝囊了。
”木成舟佝偻着腰背坐在了桌案另一旁,思来想去,不得不承认,“可能我确实窝囊,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无情。
”
“是兔死狐悲,还是同僚之谊?”白珠儿看他。
木成舟叹道:“都有。
”
白珠儿的身份不再安全,必要的时候她会成为继胡千面之后下一个被推出来挡灾的妖。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没什么好纠结的,木成舟真正想问的也不是这个,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挑开这个话头。
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