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逐渐呆滞,似乎在想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莫名有点担心他钻牛角尖,想要转移话题把这件事翻篇,还没开口,闻根的手机先响了。
是闻妈妈打开的电话,询问他到家了没有。
闻根回答:“到家了。
”
闻妈妈:“你怎么就把燕窝拆开泡上了?”
怕妈妈不想收阕开霁送的礼物,闻根把燕窝收到柜子里,但又怕妈妈就这么放着眼不见为净不吃,又先斩后奏的拆开用水泡上了。
这都是他和阕开霁学的,之前阕开霁面对自己时,就经常自顾自做些事情,一开始自己觉得不能接受,但阕开霁真做了,他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就这么接受了。
现在面对把自己状态差不多的爸妈,就如法炮制,用相同的手段应对。
现在妈妈打电话过来问,闻根满脑子还是阕开霁,低声应:“嗯,你吃嘛。
”
“用什么水泡的?要用矿泉水,不能用自来水的。
”
“嗯,就是矿泉水。
你炖一下就好了,吃嘛。
”
虽然还没真正意义上和闻根所谓的男朋友认识,但第一次见面就被帮助了,现在又吃人嘴短,再加上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现在对认定的事情有多倔,闻妈妈实在也不好再充耳不闻装聋作哑了。
她叹了口气,问:“真的就是他了吗?”
身边就是阕开霁,刚刚误以为对方出意外后的慌张和紧张还在身边萦绕,随时会趁虚而入把他拉回当时的心绪里。
闻根细细分辨,坚定:“就是他了。
”
=
阕开霁的朋友来给他送手机找到闻根后他倒是不急了,忙着和闻根吵架。
但他不是没拿手机,而是拿错了手机,朋友的手机在他手里,实在忍不了,带着他的手机和摩托车找过来了。
朋友在这边认认真真敲阕开霁家门,敲了一会儿也没见人,忍无可忍要给自己手机打电话。
还没拨出去,邻居家门打开了,阕开霁面无表情看着他。
阕开霁身后,还有个戴眼镜的男人,镜片后面一双眼黑漆漆的,同样看着他。
朋友对上这两双眼,先愣了下,随后乐了。
总算知道那一个眼镜一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