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会被阕开霁发现,闻根表情有点僵硬,先看枕头底下那一小堆头发,再去看阕开霁。
阕开霁拿起枕头发现这么一小堆头发后,自己乐了一下午,现在掀开枕头追问,也早就失去了震惊和一定要问出个答案的坚决,更像是调笑。
但闻根实在太害羞了,也没看出来阕开霁的真实情绪,只是结结巴巴,分外真诚回答阕开霁:“你,你的头发啊。
”
阕开霁:“哦,我知道。
”
他还是看闻根,虽然没直接问,但表情已经足够说明他现在想问什么。
干嘛不丢掉,而是放在枕头底下,攒了这么一小堆。
闻根三两步走过去,不知道要看阕开霁还是看自己攒下来的一小堆头发,最后也只是接过阕开霁手里的枕头,小声嘟囔:“我自己换。
”
他飞快换好枕套,把床单上躺着的那一小堆头发团搓起来放到床头柜的抽屉里,然后把床单也换好。
要换被罩时,阕开霁拉着他的手:“洗澡去吧,这个我换。
”
闻根松了手,拿着睡衣去浴室时又看了眼阕开霁。
阕开霁笑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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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阕开霁在一起的日子其实并没有闻根想象中那么跌宕起伏。
在酒吧喝到凌晨,被拉到台上接吻跳舞,没有闻根想象中那么浪漫,他只会在意台下众人的目光,感到恨不得找酒池钻进去的羞耻。
玩跳楼机也没有闻根想象中的刺激,玩的时候他抓着安全带尖叫,还要害怕设备幅度太大把他的眼镜甩飞出去。
在他不知道第几次试图腾出手来扶眼镜,但还没抬到胸口又因为害怕紧紧抓住安全带时,阕开霁忍无可忍摘了他的眼镜。
闻根看不清楚,更害怕了。
等下来后腿一软差点跪在阕开霁面前,阕开霁笑了好一会儿才把他拉到一边的椅子上坐好休息。
也尝试过露营,阕开霁的视频里冲锋衣越野车帐篷,那么帅。
实际上闻根被野外的虫子吓得不敢睡,还暗自懊悔没带樟脑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