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让他看,让他从各个方面好好感受了下大小。
在他的威胁下,闻根不得不承认,没有一点五升,没有五百毫升,非常迷你。
说出迷你二字时,他心虚到害怕,甚至觉得说出自己违心的话,下雨天都会有雷劈自己。
但不说的话,面前的阕开霁可能会当场用这个把他劈开。
他还是违心说了。
阕开霁得到想要的答案,宽宏大量放开他。
仿佛最严格的教师,终于教会了留堂的笨学生比大小,于是宽容赦免了他留堂补课的惩罚。
饶是这样,第二天闻根还是有点虚。
早上阕开霁起床点了外卖去洗漱换衣服,他还赖在床上不肯起。
阕开霁换了外出的衣服,并打开闻根的行李箱找出他今天要穿的衣服、还有用作搭配的帽子、包。
回头一看,闻根正正经经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走过去,给闻根带上框架眼镜:“起来吧,我们今天先在市区逛逛,明天去爬山。
”
眼前清晰起来,所有的东西都变小了,就连床头那两瓶大小不一的矿泉水也都小了不少,闻根莫名有点恍惚,然后又想到了和昨晚矿泉水用作对比的某种东西。
后腰突然一酸,手心也跟着烫起来。
但阕开霁都说到这里了,只能起床换上衣服洗漱,简单吃了点东西,两人就出去玩。
在市区里逛了逛几个著名景区,中午尝了室友推荐的本地老菜馆,甚至晚上还尝试了当地博物馆推出的剧本杀。
夜晚的博物馆阴深恐怖,人一少更显得阴气沉沉,闻根一直自诩坚定唯物主义,但当时被吓得脑子很木,什么都想不到,只能紧紧跟着阕开霁。
一直玩到后半夜才回去,从博物馆出去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
这时候没有公共交通,博物馆太远出租车也要等很久,闻根又累又困,还因为刚刚太吓人没缓过来,呆呆站在阕开霁身边,只会说:“怎么办啊?”
身边突然有亮光闪了下。
闻根刚刚被吓得现在还绷紧神经,意识到这点光线,一惊一乍,惊恐看过去,
目光所及之处,阕开霁查看拍到的照片,满意叉掉相册。
他扫了辆路边的共享电车,招呼闻根:“坐上来。
”
闻根这时候都迟钝得像做梦了,居然还依靠这么多年遵纪守法的本能提出异议:“这是共享单人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