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高度近视的视力模糊无数倍,看不清具体皮相,也能看出优越的骨相。
好漂亮。
就算是死了变成标本,也一定是最漂亮的那一个。
闻根一时恍惚,却看阕开霁越靠越近。
阕开霁并不近视,但看闻根呆着那双桃花眼,甚至找不到焦点,就这么直愣愣看自己。
就连那颗泪痣看上去都呆呆的,一点都没有旁人那种深情勾人。
可阕开霁却觉得自己的眼睛也开始模糊,忍不住微微低头,靠得越来越近。
太近了,闻根觉得自己都能看清对方了。
但阕开霁只是问:“眼睛怎么回事?”
闻根下意识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没什么。
”
阕开霁蹙眉,声音有点冷:“又带隐形眼镜,戳到了?”
被喜欢的人说出暗戳戳的准备,闻根有点窘,连忙低头避开阕开霁的审视,顺着阕开霁的手看他手里自己的黑框眼镜,含糊应:“嗯。
”
又伸手,小声,“我的眼镜。
”
阕开霁把眼镜给他带上。
闻根感觉到他的指节蹭过自己的脸颊,热,硬。
阕开霁自己不带眼镜,给闻根带眼镜也没带好,黑框眼镜顺着鼻梁缓缓往下滑。
闻根只能自己把眼镜推到正确位置。
呆子推眼镜也是呆的,两只手都抬起来,食指把眼镜架往上推。
还要紧张兮兮的调整镜架在耳朵上的位置。
阕开霁看到他细长手指拨了下耳朵,耳朵有肉肉的耳垂,跟着手指动作轻轻颤着,好像一颗肉嘟嘟的珍珠。
在中国传统文化里,耳垂是有福气的象征。
闻根把眼镜带好,整理好情绪再看阕开霁,发现他还在看自己,嘴角翘起轻微弧度,好像看到很有趣的画面。
闻根莫名紧张起来,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没刮干净胡须,鬓边是不是残留着洗面奶泡沫,又或者是衣服不好看……
他低头检查着装,阕开霁摸着口袋里的项链,再次仔细看闻根。
其实不是那么适合。
大体量的项链能修饰单调的白衬衣,但和闻根整体气质完全不搭。
他没把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