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羽冰转头看向远处的海面，缓缓开口：“我认识秦飞昂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已经有女朋友了，那时候我只是肤浅的觉得他长得很帅。
”
“为了接近他，我绞尽脑汁，费尽心思，才得到了能够跟着他们一起出去执行任务的机会。
”
“哪怕，我的工作只是对他们进行采访，对一些很日常的事情进行记录，也挺好的。
”
“可是那一次，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们之间一定有故事。
”
说到这里，严羽冰眨了眨眼。
她看向裴心蔓：“说起来你可能会觉得很好笑，明明那时候秦飞昂对你的态度算不上好，可我就是觉得，你让我有危机感。
”
说到这里，严羽冰自己都忍不住轻笑起来。
“他那个人，就像是植入了某种固定程序一样，所有的事情，都一定严格按照部队的纪律来。
”
“不管是对谁，秦飞昂好像永远都不会有什么情绪，唯独对你……他不一样。
”
听到严羽冰的话，裴心蔓也想起最初认识秦飞昂的时候，他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好像面前有一把尺子那样，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
“植入了某种特定的程序，你这个形容，还真是有趣。
”
严羽冰挑了挑眉，继续说道：“我无意间听到你们的对话，便猜到了你们之间的关系。
”
“那时候的我嫉妒心真的很重，明明他对你的态度那么恶劣，我不应该再去挑拨的。
”
“可我还是忍不住，故意在你面前表现出我和他十分亲密的样子。
”
现在的严羽冰，也比从前成熟了很多。
想到她自己从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很幼稚，是吗？”
裴心蔓端起水喝了一口，轻笑着道：“能够理解。
”
严羽冰看着她唇边的笑意，有一瞬间的怔楞。
她抿了抿唇，垂头看着自己的指尖。
半晌后，严羽冰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这几年，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包括他。
”
“可明明知道你死了，他还是放不下，放不下你们之间的一切。
”
听到严羽冰的这句话，裴心蔓的神色变了变。
她想起四年前，她纠缠秦飞昂的时候，那时候的他，绷着一张脸，眼里都是冷色。
或许秦飞昂真的爱过她，毕竟她曾经真切的感受过那份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