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尖叫四起。
玉怜脂幽幽回过头,将手中小臂长短的铁针往覃致的方向一抛,叮当坠地。
覃致立刻蹲身收起利器,随后开口:“夫”
“备轿。
”玉怜脂悠然拢了拢外披,打断他的话,笑眯眯地说,“带上人,我们去润安堂。
”
覃致懵了一下,不可思议:“什么?”
玉怜脂直直看着他,眼神就像在看一只不开化的蠢驴,她慢慢走到他跟前,轻声道:
“覃护卫,你刚刚难道没听见?太夫人若是‘请’不到我,便要自己过来,亲自在主院放火烧死我这个妖女。
到时候,你还真觉得你拦得住盛怒之下的老太君啊?”
“可若我单枪匹马地去了,任太夫人随便发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的命,还保得住吗?”
覃致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所以呀,”玉怜脂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不紧不慢,
“去还是得去的,不过,我今日身子乏了,想着过去喝杯茶便罢了,可不愿意身上再多些个别的。
我怕得紧呢,你们跟着我,我也安心些。
太夫人再恼我,总不至于在她自己的宅屋里放火吧,润安堂后头还有个祖宗祠堂呢。
”
“只要撑到侯爷回来,你就好交代了。
”
“你说是吧?”
覃致抬起头,看着眼前笑容妍丽的女娘,咽了咽口水。
什么怕得紧,什么安心。
她刚把老太君派过来的人抽了个落花流水,然后又要坐着大轿,带着一队精壮护卫,前后左右簇拥保护着,浩浩荡荡往润安堂涌过去,盛势凌人气焰熏天然后她说这是去喝杯茶?
这他娘的跟直接拥兵造反攻打王老太君宅院有什么区别!
更要命的是,她带着的人还是太夫人亲儿子留下的,她这是要拿儿子的巴掌打老娘的脸!
婆媳斗法,他现在成了夹在中间的,一个不小心就要掉脑袋了。
玉怜脂微笑着等待面前喘粗气的男人做出反应,时不时眨眨眼。
……
行。
片刻后,覃致在女娘无辜的眼神注视下面无表情地站起身。
反正他不是断送在老太君手上,就是断送在这位未来夫人手上,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现在就是赌哪把刀更锋利的时候。
拼了!
大不了十八年后他还是条好汉!
“备轿!!”覃致转过身,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