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宫,再给我准备一幅行宫方圆百里的舆地图,事成之后,我把那两个香囊还给你,而且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
”
听到“还香囊”,高大夫人猛地一惊,眼神锐利起来:
“这个时候出行宫?还要地图?你要做什么?”
玉怜脂淡淡回视:“我要离京。
”
高大夫人简直要气得发笑:“你就拿这四个字是想蒙谁?你若只是要离京,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急在今日?真想走,你的好滨叔也能为你做主,你又何必为了这件事放了手中这么好的把柄。
这话你说得出口,也该知道我不会信。
”
她还记得,从前玉怜脂对她说过,商贾不做赔本的买卖,今天她一反常态,换三岁小儿都不能相信。
玉怜脂盯着对面的人,无言数秒,而后启唇:“我离京,是为了逃跑。
”
这话出人意料,高眉湘顿时愣住了:“逃跑?逃什么?”
玉怜脂眼瞳愈发乌暗,直勾勾看着她,张口:
“我和深叔有了私情,他不肯放过我。
”
短短十数个字,却如惊天霹雳一般。
高大夫人眼睛都不眨了,整个人僵直得浑然一尊泥偶,又像是毒发身亡再也动弹不得。
唇瓣、手、眼珠……全都在颤抖。
玉怜脂不管她,自顾自接着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深叔,不对,我叫他砚郎,滨叔病倒之后,我搬到了珠玉院,他很照顾我,时常派人私下来问我好不好,大约就是那段日子吧,我们有了书信来往,一来二去的,我们就……”
高眉湘整张脸都是白的,笑得很僵硬:“不可能,你在说谎,二郎不是贪恋美色的人,最重礼仪规矩……”
玉怜脂幽幽打断她,笑容浅浅,却如精魅骇人:“砚郎确实不贪恋美色,我最知道了。
他没有过女人,我是第一个。
住在珠玉院的时候,入了夜,他身边的福明就会从小门接我去主院,我夜夜都在他的榻上睡,但凡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