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怜脂低声吩咐完,转身进屋。
竹扇应声,关好了门,快步朝不远处在廊下聚堆窃窃私语的一干婢女仆妇走过去。
炉鼎里蒸散的香气幽幽柔柔,加上地龙的暖热,谢文嫣靠在小榻上,眼里渐渐有了光彩。
玉怜脂走到她右边坐下,没有如往常一般先行安抚,而是直视她的眼睛,肃声道:
“嫣儿,?*?今日任四说的话,绝对不要和任何人说,包括伺候你的下人们,还有你哥哥。
”
谢文嫣不知所措:“为,为什么?可是……”
玉怜脂轻轻把她垂落的一丝鬓发挽到她耳后,不同面上的淡漠,声音轻而温柔,仿佛带着一丝蛊惑:
“嫣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今天你听到的那句话,一定会给你带来麻烦。
事关皇后娘娘,说不定过会儿就有皇后身边的女官来讯问你,护国公府的守卫说任四糊涂了,才会疯言疯语,行宫里处处是眼线,若是你毫无凭据,把任四嘴里的疯话传出去,让皇后知道了,不定会出什么事。
”
谢文嫣脑里混乱得像浆糊,完全转不过弯,只能接话:“但是任四姐姐说让我去告诉叔父,说……”
倏地,她想到了任凝香说的话“国公府大房逃了,快把他们抓回来”。
这句话单听起来,真像是那些神志不清的人才会讲出口的言语。
国公府大房,无非是任大小姐,还有国公府的两位年轻郎君,好好的冬祭,京城那边承王和护国公又都被关押了起来。
他们三人要逃?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他们能逃到哪去?
再说了,皇后娘娘现在正在昭丰大殿里和陛下同祭太皇太后灵位,她自己都跑不脱,怎么可能安排三个小辈“逃跑”?
这样一想,任凝香的话实在是疯癫太过。
谢文嫣越想越觉得荒唐,而后又慌张抬头,看着面前的人:
“玉姐姐,那任四姐姐和你说了些什么?她对你说了好久的话,她说了什么?”
玉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