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
段素灵没有停下的意思,又狠狠地捅了她最后一刀:
“也是,京城里有荣华富贵,有权势滔天的情郎护着您,疼着您,您怎么还愿意带着两具棺材辛辛苦苦远走关外,去过那黄土飞沙的日子呢?”
“够了!!”玉怜脂眼眶泛起赤红,呼吸急促,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按在桌上,
“你不过是想激我罢了,我就算留下来,也绝不会苟活!”
段素灵喉中泛血:“您不愿苟活,好,但您就是要死,也要和东家、夫人葬在一起!死在京城,谢侯说不准会把您的棺材移到谢氏的祖坟里,在族谱上把您记成妾室,到时候,您生是玉氏的女儿,死却是谢家来路不明的妾,到了下面,您还有什么脸面给东家和夫人尽孝?!”
玉怜脂猛地怔住了,维持着撑身的姿势,许久没有回过神。
段素灵移步上前,把人扶着坐下来。
她眼中已经有泪,握住玉怜脂的肩头,终于柔和了声音,带着哽咽:
“这些日子我总是出府,就是打探消息的,过几日,就是冬祭了,这次冬祭,会和太皇太后的丧礼并作一处,等入了山,品阶高些的官员都要到指定的地方跟随皇帝斋礼,不能出来,有好一段日子脱不了身,谢侯也不例外,这是离开京城最好的机会。
只要您能想办法从行宫出来,我立刻就能带您出京畿。
”
玉怜脂愣愣地看着她,唇瓣微微颤动。
“姑娘,瑶儿!别再倔了,别再为难你自己了,你阿爹阿娘都在等你,我们走吧,你信我,我们一定走得成!”段素灵眼尾滑下泪,她很少有哭泣的时候,即使现在心绪波动到极致,也只有两列薄薄泪珠流下。
听见“瑶儿”的时候,玉怜脂睁大了眼,等她说完话,半晌,倏地朝前倾身。
扑进了面前人的怀里,痛哭出声。
大雪纷飞,冬祭开拔隆重壮观的景象再一次在映入京城百姓眼中。
不同于以往的是,这一回,上至皇帝的龙辇,下至官员随行装载物什的小车,全部或蒙或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