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总挂着要为主尽忠,既然如此,我想着,替主子挨这一巴掌,你肯定也是乐意至极吧。
”
忠伯眼睛睁得像是要掉出来,胸膛剧烈起伏,想反驳,却心里陡然开始发寒。
玉怜脂捻着帕子慢悠悠擦手,笑意不及眼底:
“你去告诉他,我不管他发的什么脾气,也不想猜,但若是他不想见我,用不着这样冷着我,只消说一声,我便永远不来了,立刻收拾行囊,挑了赘婿,高高兴兴回我的苏州去。
”
说完,转身就走,青娘原地焦急跺了两步,赶忙跟上她。
刚走出二十步,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站住!”男人熟悉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玉怜脂顿住脚步,而后慢慢转回身,眼中映入不远处奔出来的人影,眸里不自觉蒙上水雾,唇抿得极紧。
谢砚深站在门边,穿戴齐整得很,玄袍兽裘,愈发显得他身姿提拔威严,神情罕见的冷戾。
“回来!”愈发阴沉。
她站在原地没动,冷冷地看着他。
沉默的对峙在寒风中凝结,随后骤然破裂。
玉怜脂挥开旁边青娘扶上来的手,扭头就走,背后响起接连的惊呼,她能感觉到他朝她极速逼近。
在热度快要彻底将她覆盖的时候,玉怜脂猛地回身,随之扬起的还有右手小臂。
耳光的声音清脆,响起的瞬间,院里所有的下人同时飞速垂下了头。
男人的脸被打偏过去,这一巴掌比方才打忠伯的重得多。
没等他转回脸,她的左手又扬了起来,使力挥下,被一只硬铁般的大掌狠狠握住。
“够了。
”
谢砚深面上的暴戾与冰冷再无掩饰,左臂迅猛环住她的腰,毫不费力把她禁锢在怀里。
但玉怜脂从来就不怕他,谢砚深这副要杀人的模样或许能把旁人吓得战战兢兢,但他要是这么对她,只会让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