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两盏茶就睡下吧。
”
玉怜脂捏着书页,欲翻不翻:“事情怎么样了?”
段素灵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垂眼答道:“两江前几日已经解封,没有官兵封路了,家里人在两江的都给了钱财,等路上太平些就包几艘大船送他们回去。
”
“其余要跟着玉氏的人,由关嬷嬷带着,现下已经到益州地界了,大概还有几日才能联系到吕二当家,届时就让他们在益州会合,等姑娘您脱身离京了,我们便一齐西行,文书都提前备下了,很快就能出镇西关。
”
玉怜脂顿了顿,随后点头:“好。
”
她一瞬间的犹疑逃不过对面人的眼睛。
段素灵皱起眉:“姑娘……是觉得哪处安排得不妥吗?”
“没有。
”玉怜脂立时回道。
片刻,还是放下书:“……我只是觉得,可能我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
”
段素灵眼中一紧,像是想起什么,但嘴上只道:“姑娘怎么这样说,一切都安排好了。
”
玉怜脂淡淡:“阿姊不必瞒我了,前日我去西院,在书房外头听到滨叔和霖儿说,‘你叔父快回来了’。
两江刚解封,他就准备回来,滨叔这些天还告病不朝,看来我赌的没错,领兵前往两江的人,就是他,对吧?”
这里的“他”,不必说名字,也知道是谁。
段素灵抿紧唇。
如今虽然京里头的人撤出去大半,可她的消息还算是灵通,皇帝升逸郡王为亲王的圣旨一下,领兵清洗两江的将帅究竟是何人,已经不必再探究了。
除了和逸王一起出京的镇北侯,还能有谁。
“他回来了,我就彻底走不成了。
”玉怜脂垂下眼,眼睫投下薄薄阴影。
谢砚深是不可能放她出京的,就算她强行离开,他派在她身边那些的暗卫也会跟在她身后,谢砚深一下令,他们立刻就会把她抓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