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怜脂轻声:“我在珠玉院住得挺好的,天太热,来回搬这几趟,下头人也累得慌,让他们多安生些时日吧。
”
“而且……若是日后要再搬,也省了麻烦,滨叔也不用这样操劳了。
”最后这句说的小声,带着无奈。
谢滨的脸色沉下来,前些日子,他一直疑惑安平伯夫人为什么如此针对玉怜脂,便让人打听他卧病期间,安平伯府和玉怜脂有过什么交集,只是许久都没消息。
后来,玉怜脂身边最亲近的嬷嬷看不过眼,暗中来给他透了口风,说几月前,玉怜脂去润安堂给王老太君请安,撞上安平伯夫人带着一双儿女来访。
表少爷赵庆吉犯浑,欲要对玉怜脂不轨,纠缠不休,偏偏王老太君尽帮着他,竟然同意玉怜脂随赵庆吉出府。
事情正胶着,生巧谢砚深下朝回府,碰见这一幕,把赵庆吉狠狠教训了一番,还下了安平伯府的面子。
安平伯夫人和赵庆姗带着昏死的赵庆吉哭天抹泪地走了,当时没说什么,可独苗被打,怎么可能不记恨,此番专门做局针对玉怜脂,肯定就是要出气。
在亲戚府里调戏女子被打伤,当娘的反而对被侮辱的无辜女子怀恨在心,这样荒唐恶心的事情,若换做别人,谢滨可能会怀疑一下真假,但要说是赵庆吉和安平伯夫人干出来的,他一万个相信。
王老太君本来就不怎么喜欢玉怜脂,赵庆吉出事,自然迁怒于她,加上安平伯夫人挑拨离间,对玉怜脂更是十分厌恶。
如今虽然安平伯府的人不能再常常过来,但王老太君性情刻薄,日后指不定又找出什么由头找玉怜脂麻烦。
玉怜脂这回不想搬,非要缩在这个小院子里,无非是想向润安堂示弱,尽量降低自己在府里的存在感,只有她过得难受一些,王老太君心里才会舒畅,才会少生事。
她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