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激动叫出“小侯爷”的时候,在场的其他人迅速认出了来人。
之后,调兵便极为顺利了。
只是逸郡王依旧没什么话语权,大事上多由谢砚深做决定。
但逸郡王自己不放在心上,他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的,仗让会打的去打,打不赢赖不着他,打赢了功劳横竖有他一份,妙哉。
所以现在凡有事,立刻让人来请谢砚深。
福明:“侯爷,那个寺正带着陛下的圣旨,一行四五个人都狼狈得很,刚出了京畿一带就遇上了刺杀,一路逃过来的,护卫几乎都折了,他说陛下让他到了汝南便来通山调兵,换人护送他南下。
”
“刚刚在营帐里见着逸郡王的时候,他还吓得要回京呢。
”
谢砚深听着,眉心略皱起,同时长臂朝旁一伸,拿过一个锦盒,把手中信复又卷好,放入锦盒暗格。
随后从椅上站起,铁甲碰撞出沉重清响,大步朝帐外而去。
转眼便是午月上旬,侯府冬天时派了许多人外出采冰,又从其他地方购置了不少,如今到了暑热的时候,冰窖存量足,各院都不愁冰用。
关嬷嬷指挥下人们置换寝房里的冰,天气热起来了,玉怜脂虽然体寒,但偶尔喝几口微凉的果饮还是不成问题的。
开着门容易泄了凉气,冰鉴里换上新的冰后,关嬷嬷便阖上了门。
身后,女娘窝在小榻上,手里握着一卷书,另一只手捏着小勺,慢慢喝碗里的酸梅汤。
“嬷嬷,”玉怜脂软声叫门边的老妇人,“嬷嬷快过来,喝点梅子汤,消消暑。
”
“哎。
”关嬷嬷应了一声,快步走过去。
她往常做事便动作快,站着舀了一碗,几下就喝完了。
拿着帕子擦净嘴,瞧了眼门外,低声说道:“姑娘,刚刚润安堂那边又来人了,说安平伯府的姨太太和表姑娘邀您去纳凉赏戏,这可是第三回了。
”
从上个月月末起,安平伯夫人和赵庆姗每次来侯府,都让人来请玉怜脂去润安堂,说是上回过意不去,邀她再聚。
玉怜脂不紧不慢喝着酸梅汤:“咱们这位王太夫人这么快就顶不住了。
”
上回四时园,赵庆吉重伤,导火线是她,出手的是谢砚深。
安平伯府欺软怕硬,表里不一,不敢对谢砚深怎样,心里又难免记恨,还不得把怨气都归在她身上。
面上装的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