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凉确实比从前的好。
”
赵庆姗坐在一旁,手里捧着甜果渴水,柔声:
“姨母,高嫂嫂和嫣儿霖儿呢?怎么不叫他们来?咱们自家人,一齐坐坐多好。
”
提到谢文嫣谢文霖,王老太君的挑了挑眉:“那边如今正忙着呢,不提也罢。
”
安平伯夫人眼神疑惑:“……怎么了这是?”
王老太君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我那个大儿子的妾室过身了,刚发丧不久。
”
“啊,”安平伯夫人轻叹一声,面上微怔,“原来如此。
”
她们是知道方氏的,好歹方氏也把持了大房十年之久。
方氏养了谢文嫣谢文霖这么多年,又是庶母,龙凤胎理应给她戴孝,这样的聚宴确实不宜参加。
赵庆姗放下手中汝窑瓷盏,微倾身:“那玉妹妹呢?她身子若是好些了,也可来同乐啊。
”
说着,眼中带上愧疚:“姨母,这段日子我细细想了当时的事,确是哥哥的不对,让玉妹妹受了委屈,我还想代哥哥和她赔礼呢。
”
她的话音落下,王老太君面色一变。
眉心皱紧,声音带上些冷:“胡说什么,庆姗,你是什么身份,同她赔礼?你素日心善,但也要看那起子人配不配。
”
赵庆姗却依旧面带愧意。
安平伯夫人也应和道:“姐姐,到底沾亲带故的,滨儿认下了她,就是自家孩子,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王老太君嗤笑一声:“什么抬头不见低头见,难不成她还能在我侯府待上一辈子不成,你这话,说的也忒没理了。
”
安平伯夫人劝道:“哪就没理了,那孩子没定下亲事,身子又不好,我瞧着,滨儿和眉湘是想再留她三四年呢,总不能几年都彼此不见面哪。
”
“三四年?”王老太君不屑,脱口便说,“三四月还差不多。
”
安平伯夫人讶异:“三四月?滨儿病才好,已经预备着给那孩子找人选了?”
她们买了消息,说谢滨颇为疼爱玉怜脂,怎么可能短短数月就把她的亲事解决掉,未免草率。
真是出人意料。
她的问落地,王老太君却眼神一厉,随后沉默片刻,只说:“倒也还没开始找人。
”
这话一出,席上另外两人又有些听不懂了。
安平伯夫人依旧微笑:“是滨儿太忙了?这也不打紧,我同武亭伯府的李大娘子有些交情,她素爱给人做媒的,不若我去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