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速度极快,疾奔沙扬,伴随隆隆蹄声,行军出城。
王老太君站在最前,收回眼,朝最右侧投去冰冷一眼,末了道:“回府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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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院子颇为繁琐,珠玉院与西院又离得远,所以耗了不少时辰,搬了两天,才总算搬完了。
当夜,玉怜脂去了善启堂,久违地和谢滨一同用膳。
厅里头有掩不去的苦药味,但她从小就是药罐子,完全没觉得有什么。
谢滨身体还虚弱着,看见她来,一高兴,精神都好了许多。
一块用了饭,外头月色幽浅,玉怜脂陪他到院子里坐着吹吹清风。
谢滨饮完药,净口之后,笑着说:“我病了这些日子,院子里真是冷清,难为你这么快搬回来,同我说说话。
”
玉怜脂摇头:“滨叔别这么说,嫣儿霖儿也想回来的,只是东西太多,婶婶身子弱,支应不过来,我过后去帮帮手,不几日,他们也回来了。
”
“你的身子也是多病的,要注意些,别受累才是啊。
”谢滨声音颇虚弱,“他们不回来也好,免得……”
言语有未尽之意。
玉怜脂细眉轻蹙,低声:“是方姨?”
谢滨的眼中渐渐红了些:“她到现在,都没有清醒。
嫣儿霖儿那里瞒得辛苦,也不知道还能瞒多久。
”
玉怜脂眼中微闪。
如夫人方氏,中毒最深,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段素灵放在西院的那两个徒弟回来禀报,方氏怕是活不过来了。
她抬眼,笑中有些苦涩,安慰:“方姨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
”
谢滨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转而道:“怜脂,最近京城不太平,你还是待在府中,不要出去,议亲之事也推一推罢。
滨叔知道委屈你了,但你的安危最重要。
”
谢砚深派人来告知他玉怜脂在京郊差点丧命的时候,他简直气得快要厥过去。
是他将玉怜脂邀来京城,玉怜脂却险些死在京都,真下去了,他怎么有脸见玉逢羲。
无论如何,他也得保住她的命。
玉怜脂目中含泪:“怎么会是委屈,滨叔一心为我着想,我都知道。
”
“好孩子,”谢滨神色凝重,拍拍她的手,“润安堂那边,以后你不要去了,称病便罢了,若是那边有人来唤你,一定要同我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