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车在角门处停下的时候,正门外被前后重重围护着的四驾马车正好开始朝前行进。
车窗猛地打开,绣帘掀起。
赵庆姗半探首出来,看着带着镇北侯府徽记的队伍从自家马车旁行过。
护卫们的神色肃穆,数十匹骏马训练有素,行进时的马踏声沉重却不凌乱,最中间被围住的马车车身雕刻有华贵严整的壁纹,冠头车厢通体玄黑,驷马高车,嵌玉镶金。
不用探究,她也知道马车上的人是谁。
这府里有资格乘四驾的人只有两个,而今日王老太君还在润安堂等着她,所以
“表”她忍不住失声开口,但只一瞬,硬生生又自己咽了回去。
她们伯府的马车就停在这,刚刚一路过来,离谢砚深的马车不过数米之距,他不可能瞧不见。
但他选择了无视。
甚至都没遣身边人来问一句。
她再心悦他,这样一厢情愿送热脸的事情做太多,还是难堪。
“小姐,”贴身婢女担忧轻声,“太夫人还在等着呢,咱们还是先进去吧。
”
赵庆姗脸色难看,咬着牙,等拱卫四驾马车的护卫队伍彻底消失在视野范围内,颓然松下手臂,车帘随之垂落下来。
“……走。
”
…
小轿慢慢行入园子,落定,婆子丫鬟迎上来,拥着轿子里的女郎进了大门。
不多时,穿戴精细的婢女小步出来,朝东边去了。
只一盏茶的功夫,忠伯?*?从主院紧赶慢赶,好容易站在了润安堂的匾额下边,深呼口气,掏出巾子擦干净头上的汗,而后才迈入院门。
转步进了正厅,双膝刚跪地,上首就传来略带愠怒的责问。
“说罢,你主子去了哪?”王老太君眉头紧蹙,脸色黑着,“外头好大的阵仗,我这却连声通报都没有,若不是有你们表姑娘瞧见,还真叫你们瞒得滴水不漏。
”
“看来,如今我老婆子是彻底做不了这府里的主了?”说罢,狠狠一掌拍在案上。
旁座上的赵庆姗连忙上前为她抚背:“姨母莫动气,对身子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