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明面无表情:“程举人无需知道我名姓,只需知道我是奉侯府的命令而来。
”
果不其然。
他说完,手中一个包袱递向前。
程有立看着他手上的包袱,紧张疑惑更甚:“你……这是何意?”
福明语速极快,简单明了:“程举人,收了东西,往后,便不必再与侯府往来了。
”
程有立猛地睁大眼睛,嘴唇颤抖几下,忍不住失声:
“可玉小姐和我”
“程举人慎言。
”福明目光一寒,立时打断他,
“我们姑娘身子不好,府里爱重,还想再留姑娘多些时日,便不耽误举人了。
”
话中之意已经不能更明白了。
举子手里还拎着刚捡起来的笔墨物什,整个人的脸都白了。
“……这是,玉小姐的意思……?”好半晌,程有立艰难吐出几个字。
“府里主子的意思,自然便是姑娘的意思。
”福明冷冷道,“程举人往后当谨言慎行,有些事,有的人,该忘的,最好一丁点都别剩脑袋里。
”
“这是侯府的赠礼,举人辛苦来一回,也是场缘分,缘分尽了那便好聚好散,若是非要多舌横生事端”
“难免会误了大好前程。
”
说罢,把那包袱往面前呆愣的人怀里一塞,转身,脚步极快,眨眼间就消失在巷尾。
程有立站在原地,像大冬天被从头到脚狠狠泼了一盆冰水。
怀里的包裹有些散开,露出里面毫无装饰的木匣子。
他的手抖着,微微一开匣盖,看得见银票边缘的骑缝章印。
-
雪蹄青骢刹在角门外,驾马之人翻身下来,马夫小跑上前,把它牵往马房。
快步回到主院大门,守院门的连忙迎上来:“福总管!”
福明没耽搁,径直往里走:“侯爷呢?”
门房跟着他:“侯爷下朝回来了,此刻正在书房,忠伯已经过去了。
”
福明点头示意明白,抬手摆了两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