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刀把上都镶满宝石。
玉怜脂抬起手向前,指尖碰到那股冰凉时,一只大掌从身后黑暗伸来,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却只是被惊了一瞬,随后回头看身后跟来的人。
谢砚深面上不见疲意,玉怜脂搬开他手时就醒了,他一向梦中都警觉。
左臂从身后搂紧她的腰,将她整个圈在怀里。
“睡不着么?”他低下头,轻吻她的侧颊。
抬眸看向她一直眼巴巴望着的那把刀,道:“怎么突然想看这东西。
”
玉怜脂轻轻回答:“就是……觉得它很漂亮。
”
“是哪来的?”
“宫里赐下来的,塔碌国的贡品。
”他说。
她把油灯放在一旁格子上,手继续伸向那刀,而后一手握住刀把,一手握住刀鞘。
谢砚深沉默看着。
玉怜脂手一用力,一股能刺破夜晚黑暗的寒芒从那一丁点缝隙中漏出来。
她瞬间兴奋起来,又拉出来一截,利光越来越盛。
拉出一半时,谢砚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她双手。
“铿”的一声,刀被推回鞘中。
“怎么了?”她很不高兴,回头瞪他。
谢砚深把她的手从那把刀上掰开,握着强行拉回来。
沉声:“此刀是塔碌国工匠大成之作,过于锋利,比寻常刀器锐利数倍不止,即便是把玩,也很容易被伤到。
”
玉怜脂喏喏反驳:“我可以拿来防身……”
谢砚深皱着眉,捉住她的手收得更紧了:“你不擅武,身子太弱,腕力较常人还要虚浮许多,若是遇险,拿着此刀,反而极易被人夺去,届时更加危险。
”
他说他的,玉怜脂的眼神却一点没离开那把刀。
等他说完,她一转身,抱紧他窄腰,埋进他怀里:“可我就是想要”
谢砚深低下头,她细滑发丝蹭着他胸膛,带着酥麻痒意,让人心软。
还想开口再劝,她突然抬起头,泪汪汪地看他。
“你这些日一直欺负我,要给我赔礼,”她理直气壮,声音却是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