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理直气壮,竟是觉得高眉湘无理取闹。
高大夫人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心中疯狂冒火,却又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因为玉怜脂的确没以谢滨之事为胁迫,让她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上回让她带她去冬祭,这回要求她把选好的举子人选一并邀到今日的花会上,供她相看。
乍一看,都是些小事。
但……她总是觉得哪里有古怪。
“我听说,先前安平伯府的姨太太来了,伯府的表少爷那日是躺着出去的,”高大夫人面上带着怀疑,“……你当时也在四时园?”
她重病许久,却也不是白做镇北侯府这么多年的族妇的,自然在府里有眼有耳。
赵庆吉被重伤抬出府的事情,她第二日才得知,但是却打听不出缘由,概因消息被润安堂和主院联手封锁了。
原本此事与她无关,但后来知道玉怜脂当时就在场,她心里立时多了个疑影。
玉怜脂是什么人,恐怕这府里只有她最清楚,奸诈狡猾,人面兽心,她一直觉得她藏着更大的阴谋。
只是到如今,侯府内部也没发生什么真正和玉怜脂有关的大事,所以她也无法确定。
高大夫人坐直身,压下声:“西院的事,算我栽了,但我告诉你,若是你把主意打到府里其他地方,便是我使尽浑身解数,也保不住你。
”
后头似乎还有话未尽,但她紧闭唇,住了口。
玉怜脂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婶婶是怕真有事,我会拉你当垫背的吧?婶婶胆子可真小。
”
高眉湘:“你……!”
“婶婶,这府里水深,有太多事,知道的越少才越好,”女郎放下茶杯,缓慢说,
“四时园的事,太夫人和深叔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婶婶最好别放心上,横竖已经过去了。
”
高大夫人听出话茬不对,语气也有些激动起来:“你背地里,是不是做了什么?”
玉怜脂偏首和她对视:“婶婶,当日四时园,我可真的没动手,那位表少爷不是我伤的。
”
这她可没说谎,赵庆吉确实不是她打伤的。
不等高大夫人继续责问,她接着说:
“今日我让您把那些举子请来,为的自然是招赘之事。
我若成婚,不久便离开侯府了,到那时,我就碍不着您的眼了。
您与其想着那些不相干的私密事,还不如赶紧助我挑个如意郎君呢。
”
高大夫人呼吸一滞,眼眸不自觉颤动,还想说的话又被堵下去。
话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