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嫁娶,被掳走那一日,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赵庆吉后宅以外的天地。
京兆尹府也没了声,现任京兆尹的女婿是王氏族人。
谢砚深:“母亲,你已助纣为虐,包庇赵庆吉残害无辜女子,以至今日,他肆无忌惮,欲要旧事重演,故罪再犯,而您依旧纵容他。
族地祭祀之时,望着祖父祖母灵位,您可曾忏悔?”
“住口!”听见“灵位”二字,王老太君恼羞成怒,猛地呵斥他,
“庆吉收了那女子,是那女子夫家娘家都同意的事!世道如此,你想乱发慈悲,可人家是皆大欢喜!”
“满口你祖父你祖母,你祖父祖母当初不由分说把你从我这里抱走,他们难不成就仁慈?!你只晓得你的好祖母,你可曾正眼看过你的亲娘?!我偏疼庆吉,你不知道为了什么?啊?”
王老太君流着泪,涨红了脸:“庆吉他是在替你尽孝!”
“祖父祖母为何不让您抚养我,母亲心中应该清楚。
”谢砚深望着生母,眼中晦暗,“母亲,若您继续沉溺下去,不愿睁开眼,儿子叫不醒您。
”
此话真正诛心。
王老太君手都在抖:“你,你不孝,你不孝……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半年前在晋阳,小舅父的两个儿子侵吞民田,收地放债,逼死九条人命,当时的主审官员是父亲的旧属,您修书一封,让他从轻发落,判其无罪。
”
转瞬之间,又是一道惊雷。
王老太君睁大双眼,呼吸都不匀起来:“你,你怎么知道的?”
明明这件事,她与晋阳那边来往通信都极为隐秘,怎么会……
刚问完这句,她又猛地一提气:“你做了什么?!”
谢砚深唇角冷笑似有若无:“儿子尽孝,不愿让您深陷泥沼,玷污声名,已经截下您的书信,换成儿子亲笔。
”
王老太君脑中仿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