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急需钱财,所以我便按着姑娘的要求让他们挑了一个,选中了一个叫愁娘的老妇,说这个老妇是人见愁,鬼见愁,极精于男女之道,花样百出,但是……”段素灵顿了顿,才说,
“她手上的人命绝对不少,单只新到这窑窟里的短短时日,这老妇便肆无忌惮,仗着得用,折磨那些年岁老了接不到客的女子,残了三个,死了一个,这京城里的鸨妇都极少有这样心智扭曲的。
”
玉怜脂眼中冷光幽幽,轻声道:“如此,便是血债累累了。
”
“是。
”
“很好,”玉怜脂浅笑,“那就她了。
”
“我只学三日,三日后,阿姊便送她上路吧。
”
*
距离冬祭还有十日,珠玉院得了玉怜脂要随行去冬祭的消息,也开始准备。
这就免不了要采买许多东西。
珠玉院的玉氏旧仆被管事的关嬷嬷派出去采买,而珠玉院主子姑娘身体不好,便在房中闭门修养。
外头天寒地冻,段素灵领着采买的下人,套了马车才出门,离了镇北侯府这条道,拐个弯,停在一座窄小隐蔽的小院。
帘子掀开,蒙着面的段素灵先一步下了马车,又回身将车中身着婢女服饰,帷帽半遮身的少女扶下来:
“姑娘小心。
”
玉怜脂抬手轻挑厚纱,露出一缝,看着眼前打开的的窄木门。
这是间两进的院子,玉氏名下的房产,门口守着两个武师,院子里面也有几个。
“走吧。
”她放下遮面白纱,扶着段素灵的手朝里走去。
院子在外看着不大,实则寝屋宽敞得很,寝屋中间有一扇巨大的雕花漆木屏风,屏风一人高的地方,开了几个小洞。
这扇大屏风将房间一隔为二,东面是紧密的帘帐,屏风紧贴帘帐摆放,落地纱帐之后独成一个小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