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正想弯腰去够地上的裤子,就被周屿迟揽腰坐到了身上。
刚从被子钻出来的人的热哄哄的温度都被跑来跑去的冷空气吹散了。
周屿迟表情很硬,浅浅吐气,身上还残着余温,干净清冷,没有睡醒的眼恹恹搭着,但并没有显得不耐烦。
他把被子一边一角盖到姜早身上,把人卷了起来,接着捡起裤子放在他身上,不咸不淡地说:“想感冒是吧。
”
姜早觉得他真不要脸,这裤子是谁脱的啊他有没有数啊:“你还好意思说,明明是你把我的裤子脱了。
”
“脱你裤子是怕你穿牛仔裤睡觉不舒服。
”周屿迟抓了一把头发,声音依旧是那样,“你就这么对伺候你一晚的恩人。
”
姜早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得闷闷不乐地拿起他的裤子,特别不满搂着他腰的手。
可他两条腿被被子束缚着,伸不开,姜早只好扭着屁股起身。
“……”周屿迟阖了阖眼。
然后姜早的腿就被打了一下。
那人甚至是伸进被子里直接摸着他的腿肉,由于拍不出声响,皮肉接触的声音便闷闷的,听起来有点不好言表。
周屿迟眼神很冷,低眼瞥姜早,眸子半眯,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轻轻厉声道:“你再动试试看。
”
姜早这才意识到不对,脸一下子就红了。
难怪这坐着怎么又硬又软的……
姜早一害臊耳朵就通红,从周屿迟的角度看,可以清楚看到那白皙的小耳朵慢慢变得粉红。
但那张小嘴还在叭叭:“嗯……没事,这是正常的,早晨刚醒难免会有反应嘛……”
周屿迟都被他搞沉默了。
他毫不客气地把姜早举起来,又重新扔到了床上,低着气压走进浴室。
姜早:“………………”
他妈的这还能更尴尬点吗。
很快他就听到了水流的声音。
姜早赶紧把裤子穿上,本来想立马走的,但仔细想了想他又没干亏心事,跑这么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