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开始汪汪直叫,“主人主人主人!!”
正处于危险应激状态的安格眉头直皱,语气不善:“你叫谁呢?”
“主人主人”
“别吵了!”安格将手中的弯刀直指眼前的疯子,她低吼道,“你想把那些囚犯都引过来吗!”
像只突然被拎着后脖颈的大狗一样,基金的叫唤戛然而止。
只是他仍旧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浑身不适的奇怪眼神看着安格……不,应该说是看着安格的身后。
将弯刀刚刚放下的安格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费解地看着这个家伙。
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这种疯子……
直到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了金发雇主熟悉的声音。
“人都找完了吗?”
“找完了!”站在对面的疯子咧嘴一笑迅速回答,眼睛亮晶晶的,让安格莫名不适。
等等?
安格扭头看向金发雇主所在的方向。
抱着拳击兔子的雇主迎上她的目光,很是无奈地为她解释:“嗯……你见过他。
基金,那个在二楼看台上奄奄一息的莫科瑞前囚犯。
”
安格:……
她猛地回过头,又看向眼前的疯子。
脏乱油腻的红色卷发,还有那一对像被糊住的釉色绿眼睛,脖子腹部和黑白条纹囚服破开的裸露小腿都缠上了红灰色的绷带,但精神头可和那些在焚烧室低声叫唤的囚犯大不一样。
或者说,在安格白天记忆里那个生死垂危的败者,无论如何都和眼前的疯子都牵扯不上关系。
头一次,她萌生出了“人不可貌相”的想法。
安格嘴角一抽,对敌人的警惕和凶意终于收敛了一些。
她的态度转变微小,除了金发女人之外,基金竟然也察觉到了一点。
“你好你好你好!”
他咧开嘴角笑着猛地冲上前,伸出双手似乎想要给安格一个巨大但不合时宜的拥抱,紧接着就被对方下意识地举刀,刀尖紧贴破烂的黑白条纹囚衣,几乎刺进基金的皮肤。
安格警惕地看着他:“干什么?离我远点!”
“我不会伤害你,”基金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小心地冲她笑了笑,眼神中暗含期望,“你是主人养的小猫吗?我是她新养的小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