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啵翁吃得最多。
最近几天天气很好,大木头上没有留存积雪,反而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
金发雇主坐在了上面,又拍了拍另一边示意安格坐下。
可坐下后,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金发雇主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藏了一半在云层的太阳,安格也在这难得的安静中慢慢地放松。
她们就这样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直到安格有些昏昏欲睡现在这个时候的雪地镇人手紧缺,帮过来帮过去,她最近体力活就干得很多了。
“安格。
”
金发雇主的声音被风送进了她的耳朵里,温柔又平和。
“你想要去见见利维坦吗?”
……谁?
原本还有些困倦的安格骤然睁大了眼睛,她看向金发雇主,而对方也正巧侧过头看见她。
“利维坦?”安格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不可置信道,“利维坦·沙安德勒?”
金发雇主:“嗯。
但是她现在叫利维坦·德雷曼。
”
德雷曼?
十岁以后没怎么出过泼剌区的安格对这个姓氏格外陌生。
她迟疑了一下,疑惑地问:“利维坦她……改姓了?不对,她还活着?”
“利维坦还活着,”安格自言自语,“也就是说沙安德勒没事,母亲也没事……所以我的献祭还是成功了?”
金发雇主:“安格。
”
她打断了安格的自言自语。
“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吗?”
之前说过的话?
安格想了想。
是那次在矿洞里说的话?
那个时候她对雇主讲述了自己年幼时的经历,在那片看不见边际的沙漠中,一直被太阳眷顾的沙安德勒迎来了至暗。
天空中的太阳消失不见,追寻太阳活着沙安德勒决定去寻找它。
雇主听完这个故事后,她说了什么?她说……
“第三星际没有沙漠。
”
于是接下来,在金发雇主轻柔平缓的声音中,安格听见了足以颠覆她幼年时所有认知的事情。
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并不是神秘宽阔的沙漠,而是一个被时时监控的囚笼。
笼子里的人,母亲、姊妹、兄弟,沙安德勒的所有人,都是这个囚笼里被指定的演员。
戏剧在囚笼中一天天上演,供人娱乐。
甚至她们的苦难、幸运,她们的血与泪,都是被安排好的剧目。
安格不知道什么是戏剧,什么是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