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也知道为什么这个时间线上的自己会忽然呼吸急促,甚至昏厥。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目前的17号只是这场实验的失败品,一个没有干扰就注定会走向灭亡的失败品。
“我……昏迷了……多久?”
进入这具年轻的身体后,雷厄姆对外界的感知就被断开,就像是真的昏厥过去的17号一样睡了很长一段时间。
金发女人:“嗯……好像有三天。
前两天那群人还会进来给你打两针营养液,但今天开始这里就还没来过人。
”
三天……那个时候的17号竟然昏迷了这么久?
但她记得自己醒来后没多久,那个人就来到了实验室。
那个人……亚当·德雷曼。
安静的实验室门外忽然传来了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雷厄姆费劲地扭头往门口看去,正好与推门而入的男人对上视线。
那是一个保养得很好,但依旧能肉眼看出岁月流逝痕迹的男人。
男人愣了一下,然后平静的脸上忽然荡漾出奇怪的情感来。
“我的孩子!”他低声地呼喊了一句,快步走到手术台前,握住了她苍白无力还扎着针的左手,“你还好吗?”
雷厄姆躺在手术台上静静地看着他。
脑神经感应器的确很厉害,挖掘出了她内心深处的记忆,将仇人的形象也刻画得这样清晰。
如果不出意料,接下来男人就会自顾自地对着刚醒过来的17号编造一套身世,让她获得新的身份一个自幼体弱多病,还未成年的德雷曼家主的幼子。
……她当时是为什么会相信这个借口的?
一个出生17年,连名字都没有的贵族后裔?
雷厄姆感到一阵许久未有的恶心。
当初刚醒来的17号为什么会相信?还不是因为那该死的“血缘关系”。
天然的亲近让她第一次见到“亚当·德雷曼”的时候就昏了头。
哪怕这里只是她的记忆,雷厄姆还是会因此感到不适。
她安静地听完男人自我感动式的故事后,雷厄姆问他:“爸爸,那我叫什么呢?”
“嗯?啊,这个……”
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亚当·德雷曼吞吞吐吐的样子看着格外滑稽。
“我不是你的女儿吗?”雷厄姆平静地问,“哪有父亲不记得女儿名字的呢?”
因为他从未将你视作“女儿”,也从未觉得你的出现会是他获生的希望,你只是他手下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