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所有的异状都有了解释。
“干爹,皇上在宴上露完面就会回来。
虽然无法给您一个盛大的典礼,可私下里的礼成...干爹,那可是皇上呀,能得这世界上最尊贵人的怜爱,这是多大的荣幸呀!”
子宸很着急,匆忙看了眼外面的时辰,就怕自己耽误了事,他心里一急:“干爹,恕儿子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为您做的,已经是极罕见的珍视了,这段日子,儿子一直跟皇上准备今日的婚事。
”
“在这后宫里,要是有谁能有您的圣宠,如何会拒绝,已是这般恩赐,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是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阮元不知道,他没有答案。
比起震撼,此时此刻,阮元更多的还是茫然,眼睛开合,全是大片大片白茫茫的雪花。
甚至他耳边都变得嘈杂起来,听不清楚子宸后面的话,只剩下「婚事」二字,越来越响,越来越乱,直击耳鼓。
不愿给皇上留下污点,低贱出身不配,不敢面对悠悠众口,甚至只是为了太子楚昭...
许多纷扰的念头出现,对于那件婚服的抗拒,阮元能说出无数理由,每一个都保证合情合理,让人寻不出半点错处。
当年寻宗室子的时候,楚煜只说要养个重情重义的孩子,偏偏到了闺房蜜语时,他明明白白地跟阮元说:“朕的要求很低,只要不会对你不敬足矣。
”
“等朕百年,若是元元还活着,至少能有个依靠,而非一只白眼狼,朕才去了底下,他就要伤害朕的心肝儿。
”
“就这样...几年后再看,若是合意,楚昭就是太子。
否则,朕能捧他上来,也能把他摔下去。
”
说那话的时候,阮元听不见其中的一点温情,他斗胆抬头,正好撞见楚煜的冷笑。
虽然皇上眼中的寒光稍纵即逝,但也真真切切地出现过。
哪怕往后数年,楚昭的一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