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那落款的皇帝私印,摆明了战报是经由皇上应允才发出来的。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还有单独送往寝殿的密保,不经朝堂,只对阮元一人展开。
那上面的,才是真真切切记录了近来战况,顺带夹带一些皇上私情,三行战报,五行思念,七行八行的诉诸衷肠。
后来阮元学聪明了,只粗略看看前面的文字,剩下那些,连后翻都不翻。
在楚煜离京的头两个月,阮元成日抱着那块象征着权利的玉玺,窝在寝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任凭外面的臣子或褒贬不一,或请他出去主持大局。
他甚至没有找借口说明不外出的原因,就叫那些禁军把寝殿团团围住,他出不去,外人也休想进来。
只夜深之时,午夜梦回,那在梦境里出现的人影,总是让他心悸不止。
就在外面的人议论纷纷,各自猜疑不定的时候,阮元白日所为,却跟所有人想象的都不一样。
“呀呀”阮元半躺在榻上,手边放了一小盘酸梅,再旁边则是一壶热茶,还有两卷闲话游记散在身侧。
而此时,璇儿跪坐在阮元旁边,嘴里嘀咕着旁人听不懂的话语,又时不时揪一下阮元的头发,不疼,单纯是要引起阮元的注意。
“做什么?”可是等阮元看过去,璇儿又装得无辜的模样,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全是可怜巴巴的凝望。
过了一小会儿,璇儿拍拍手,无意识地喊了一声「主人」,又在阮元不悦的目光中,咧嘴一笑:“嘻嘻咿...”
阮元自认没有辜负皇上所托,也没有无所事事颓废度日。
他是帮皇上稳定大后方,为了牵制大将军,特意在殿里奶孩子。
是了,奶孩子。
他就是那不怎么管事的奶爹,而璇儿就是那有点点不听话的奶孩子。
阮元伸了个懒腰,磨磨蹭蹭地坐直身体,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