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却是整个人都僵住了:“朕、朕...”他无话可说。
阮元伸手双手,将手腕露出来,两条狰狞的伤疤展现在楚煜眼前,他粲然一笑,声音里带了几分天真:“您看,之前留下的疤,现在还在呢。
”
所有的果,都是以前中下的因。
楚煜后悔了,他追悔莫及:“不是,元元你听朕解释,朕不想的,朕不想...”
“是,您现在不想了,可当年时候,你是确确实实,想要了奴才的命。
”
谁不了解谁呢?没必要狡辩。
断头台便算了,可阮元如何也忘不了,五年前楚煜是如何面无表情地挑断他的手脚筋,再散去他全身功力,从此沦为废人。
这是插在阮元心口的一根刺,融不掉,拔不了。
信任这种东西,本就难得,失去了,多半是找不回来了。
楚煜难受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却又固执地抓着阮元的衣角不放。
过了很久,楚煜忽而抬头,面带焦急:“再信朕一次吧,元元再信朕一次,朕给你自保的资本。
”
“朕立你为后好吗?”两人目光交接,楚煜眼带渴盼。
他说完后,忽然意识到什么,嗫嚅片刻,却是话音一转:“就是、就是...元元,朕没办法给你一个光明长大的身份,可朕能娶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孩为后。
”
“朕给你安排背景,你以女子之身,做朕的皇后,行吗?”
楚煜知道他的要求有些难为人,但也实在没有办法,他苦笑一声:“朕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你不肯信朕,那朕给你足够的保障行吗?不管是废后还是其他,朕不可能轻易做决定的。
”
他就觉着,阮元是害怕无依无靠无权无势,想尽办法,这才想出这么一个早有雏形的法子。
而做他的皇后,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最重要的是,还能时刻伴在他左右。
不过女装示人,不痛不痒的代价,想必元元是...不会在意的吧?
楚煜有些忐忑,就连看向阮元的视线里也多了不少试探。
很多时候,楚煜的「奇思妙想」让人感到好笑,而现实中,阮元真的笑出了声。
做皇后?
这是他从来没想过的,乍一听来,竟是惊诧大过羞恼,偏生非要他以女装示人。
这让阮元觉着,他好像是个见不得光的存在似的。
哪怕事实便是如此,但谁规定的,人不能心比天高、痴心妄想,有事没事做做梦呢?
阮元心想,他就是矫情,也非要矫情到底,偏生不肯如皇上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