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明天大早,还等着这群老御医们尽心尽力。
然而把人全部打发走了,楚煜却没有睡意,他坐在床头,满脑子都是瘟疫蔓延的事。
夜半,他还是没忍住,将今日的窘况说给了阮元听。
阮元是个很好的听众,全程没有插话,楚煜也做好了得不到回应的准备,能让人安安静静的听他说完,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直到窗外天光破晓,彻夜未眠的两人相继起床。
楚煜难得头疼,这一整夜下来,他还是没找出谁可以出去主持大局。
秦良玉是不可能从牢里出来了,周遭城镇的县令一时半会儿也调不过来。
至于随侍的那些,除了御医太监就是暗卫侍卫,适合筹划运筹的,实在是查无此人。
楚煜再次提出,他可以亲自前往疫区安抚难民,毫无疑问,再次受到坚定抵制。
“那你们说,还有谁能去?郡守锒铛入狱,朝廷命官尚未抵达,眼看灾民将要失控。
要是没有让他们信服的人出去,是要等着大乱吗?”
“是哪位御医能出面,还是哪位公公能出面?”非是楚煜看不起他们,着实是这些人没有能让他看得起的本事。
没人说话,老御医们只顾抹汗,跟在后面的内侍们更是大气不敢喘一声。
许久过去,阮元看着满室的沉寂,终是上前一步:“皇上,奴才可以。
”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什么东西?”楚煜怀疑自己听错了,直接起身,转头回望。
阮元毫不在意地跟他对视,半天才微微躬身:“奴才可以替皇上分忧,若您还能信的过奴才。
”
他自认不是为了楚煜而出头,单纯不忍看着百姓受灾。
但这看在楚煜眼中,就全然变了个意味,至于回答:“不行!”
“可皇上,除了奴才,您找不到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