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楚煜悄无声息地踏进阮元的小屋,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床前。
“阮元?元元?元元醒一醒”他喊了几声,皆没得到阮元的回应。
可看他表情,对此并无意外。
楚煜回头看了一眼圆桌,上面还放着晚膳剩下的菜肴,跟他走时一样,里面的饭菜没有动一点。
可,那块喂进阮元肚里的红烧肉,要把人迷晕,已经足够了。
一直到第二天清早,阮元也没有转醒的迹象,而楚煜已经准备好启程的全部,晨光熹微时,又回来了阮元房里,在他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旋即把人打横抱起来。
阮先生病重昏迷不醒了!
这条消息像秋风一样,飞快卷过平南县,楚煜匆匆赶到村口,正和第一批人撞上。
为了保险,阮元又被点了睡穴,他被楚煜抱在怀里,对外界的事一无所知。
楚煜装的一副很着急的模样,露在外面的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元、阮元他病了,病得很严重...我要带他去京城看大夫,现在就要带他走...”
村口小路上为数不多的人轰然炸开了,各种纷扰杂乱的声音不断。
“怎么会这样,先生昨儿不还是好好的吗?”
“去京城?京城那可远着哩,镇上的大夫就很厉害了,不能先去镇上看看嘛?”
“先生病得那么重,怎么可能等得及去京城...”
村民的讨论并不在楚煜的考虑范围之内,不过子虚乌有的借口,他们所说全不是问题。
眼看村口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楚煜唯恐生变,只好跟子宸使了个眼色。
子宸会意,几步上前:“麻烦各位让一让让一让,阮先生的病情耽误不得,我们要尽快去镇上,给阮先生稳定了病情,也好尽快送他去京城根治。
”
“我们跟你一起去!”人群里,有人大声喊了一句。
“不行!”楚煜面色一变,当即否决,迎着许多人狐疑的目光,他冷笑,“一起去?我与阮元乃是故交挚友,带他上京看病,就是花再多的银子,那也是理所当然。
”
“可诸位要是一同前往,敢问各位,路上的盘缠由谁垫付?”
再现实不过的问题,却是把在场所有人难住了。
最后,楚煜带着阮元顺利上了马车,闻讯赶来的孩子们,也只看见车马带起的灰尘,连阮元离开前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等阮元醒来,他浑身酸软无力,那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一时半会儿又记不起来是什么。
很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