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话未说完，放在胸前两粒芙庾上的手蓦然重重一捏，他一下子软了腰，当即跌坐下去。
楚煜假装没看见自己的恶行，摇摇头：“元元有的，那个时候的元元可不乖了，现在乖乖的元元，能给朕说说吗？”
正说着，他倾身凑过去，在阮元肩头咬了一下。
直到留下自己的齿痕才离开，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固执道：“说说吧，元元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朕不会怪罪，也不会事后惩罚。
”
“相信朕，元元说说吧...”他像是在蛊惑，声音一点点的沉下去，显得沉稳可靠。
等阮元从刚才的情欲中缓过来，很是琢磨了一会儿楚煜的意思，然后后知后觉
皇上这架势...是要跟他谈心？
阮元有点诧异，又带着两分意料之外的惊奇，当然也少不了好笑。
不过既然是皇上自己找不自在，那也怪不得他配合，只当做临别前的赠礼吧。
他早就学会了不要自找苦头，但有人上赶着给他发泄...
阮元调整了一下表情，沉默半晌，忽然凄惨一笑。
“主子...是您呐，是您从来没把奴才当成人，凭什么让奴才痴心不改？”
“胡说！”楚煜脸色一变，当即反驳，“朕什么时候不把你当人了？”
阮元也学着他摇头，幅度很小，频率也很慢，颇有几分老神在在的感觉。
毕竟是曾经叱咤宫廷内外的总管大人，只要阮元想演，就能保证楚煜看不出来，只看他现在，好像真是提到了伤心事，面容凄苦又惹人心疼。
“是奴才感觉不到，奴才只记得自己于您的用处，好像除了泄欲也没有旁的了。
”
“您日日说宠着奴才，可宠到最后，也不过是废了功夫，断了手脚，这就是您的宠...当您觉得奴才有用时候，奴才就是哪里都和您的心意，可等没用了，便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
阮元微笑：“主子，奴才并非不记仇不记事...尤其是被您扒光了衣服任人观赏的时候，哪有人会是这种遭遇。
”
楚煜面色愈发难堪，他试图辩驳：“朕会那样做，都是因为你不听话。
”
“是，是奴才不知好歹，惹主子生气了。
”阮元并不反驳，淡定应是，偏偏话音一转，“奴才往后一定听话，只求主子开恩，给奴才一点点的尊严。
”
说完，他轻咬下唇，刚才怨怼的气势蓦然一收，稍稍偏过头，眼角滑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楚煜再多的辩解在看见那滴泪水的时候，也全都化为虚无。
他很是手足无措，食指和拇指摩挲了好半天，才干巴巴地道歉：“是朕错了，别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