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主意?”楚煜直觉不对,当即警惕。
谁知阮元又是笑,或者说在面对楚煜时,他只剩下「讨好的笑」这一个表情。
“主子息怒,奴才只是有感而言,感念主子当年相救之恩。
”阮元说,“是奴才之前不知好歹,惹主子大怒。
”
“奴才有罪,请主子责罚。
”
楚煜听闻这些,眼中怀疑不减,他警告道:“朕不管你说的是否真心,可元元,别忘了上次的惩罚,你要是真想从此变成残废,那就尽管作怪。
”
“朕说了,只要你乖乖的,你想要什么都有,犯不着自找罪受。
”
楚煜不耐,烦躁的按了按额角,本想再警告两句,可阮元已经截断了话题。
“是,奴才晓得了。
”他敛眉应是。
可在楚煜起身去清理身上污秽的时候,阮元也慢吞吞地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胸前的红痕。
既然只是欠了一条命,那把这一条命还上,就能两清了吧?
皇上需要根治积毒的药,恰巧他知道剩余两味药引的下落。
帝王之命,比之他一个奴才,那可是值钱了太多。
这般偿还,也算给了这么多年的利息...
阮元想着想着,痴痴地笑了起来,阴沉了多日的眸子里,总算出现微微的光亮。
转日清早,楚煜尤记挂着昨天晚上阮元的反常。
当即调了多一倍的暗卫,要求他们跟在阮元身边,寸步不离。
对此,阮元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温顺地接受了。
又是两个月过去,阮元之前的腿上彻底好了,行动上也恢复了自如。
软骨散还是在隔三差五地吃,但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太多,阮元总觉得自己已经有了抵抗力。
虽然内力还是难以发挥极致,但要是逼急了,也能勉强运转一会儿。
阮元吃到了教训,这次没有轻举妄动,也不再没脑子地硬闯,只是等楚煜离开之后,借着散步散心的名头,带着一帮子暗卫去了御花园。
他行走在园间,明明说是出来散心,可一直都是低着头,怕见人一般,极少跟人对视。
跟在后面做宫人打扮的暗卫们面面相觑,实在摸不准跟着的这位在想什么。
这批暗卫都是这两年新培养出来的,楚煜一手调教,完全不需要担心,他们会跟暗一一样,顾忌阮元前首领的身份而束手束脚。
与他们而言,皇令,就是唯一。
“我、我想喝点水。
”就在几个人百般不解的时候,阮元突然停住了脚步。
不等两个暗卫说话,阮元又多加了一句:“这是在宫里,我不会乱跑的...也不敢乱跑了。
”